“哼!”秦夜冷哼一声,“若是搞砸了,你们便长长久久的住在北荒,莫再回天宫了。”
何瑾与长琴在秦夜话未说完的时候,便转身出了阁楼。让初若桃听着孕肚受险,他们二人本就心中有愧,与初若桃寻回公道,自当是份内之事。
初若桃在昏昏沉沉中醒过来的时候,秦夜正坐在窗边批阅卷宗,初若桃看一眼紧合的门窗,抬起手在鼻前挥了挥,问道,“你这是要蒸熟我们吗?”
秦夜从卷宗里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初若桃,“嗯?”显然是思绪还滞留在卷宗里,未听到初若桃的话。
初若桃看一眼秦夜面前堆积成小山的卷宗,无奈的摇摇头,坐起身来,走过去将门打开,将窗打开,深吸一口从窗口飘进来的新鲜空气,舒畅道,“呼~终于活过来了!”
初若桃的这句话,让刚站起身来准备关窗的秦夜迷惑了,“嗯?”秦夜将一扇窗关回来,侧眸看向初若桃。
初若桃凝眉道,“老子以后再也不生了!”
秦夜方明白了初若桃的意思,想到初若桃在生产时,满身满头的汗,便知那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不生了,三个够了。”秦夜心疼的揉揉初若桃散在肩上的发丝,柔声安慰道。
“我征战四海八荒数万年所受的伤,也没有这一天生他们三个遭受的痛疼的厉害。”初若桃抬头看着秦夜。
秦夜听着,心再次跟着揪起来,征战的初若桃,秦夜是看过的,浑身是学血,眉眼都不皱一下,但,在生产时,她的眉似乎就没松开过。
他欠她的,越来越多了。
初若桃的视线在院子里那几个挤羊奶的侍婢身上停下来,看着侍婢们一个个累的面红耳赤,愣是没挤出多少羊奶来。
“难不成,还真要该他们请奶妈?”初若桃回头看一眼秦夜,回身又看向床上那三个十分安逸的小家伙。
这哥仨,也只有在落地时哭了两声,到现在都是安安静静的吮吸手指,与常人家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若是那只乳羊供养不上,便只能如此了。”秦夜的视线也落在床上的三个孩子身上。
就在初若桃和秦夜为孩子的口粮问题犯愁时,何瑾和长琴身负着秦夜交代的重任到了九重天,面见天帝。
天帝被仙官自星运殿请出来时,黑着一张脸,也不与何瑾长琴说话,便快步回了筑雲宫。
“说罢,何事!”天帝进了筑雲宫的大门便冷声问道。
何瑾闻言,便觉天帝定是心情不悦了,若此时将西海绿漪的事讲出来,西海怕是难逃一劫了。然,便是何瑾想到了,也没想到,她身边那个嘴快的长琴已经上前一步,朝着天帝搭手道,“回禀天帝,臣与何瑾在扬州城护冥妃待产期间,因一时疏忽致冥妃被逮人劫走,如今早产。”
听了长琴的话,何瑾忍不住扶额了,她们家这位的不善言辞看来是真的,若是他人,绝不会把这样一件事的大部分责任在话里行间都揽到自己身上。
“一时疏忽。”天帝声音轻轻地,继续道,“那到底是谁劫的冥妃?”天帝终于将主要问题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