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2 / 2)

他将袖中一物,丢给草儿,“这个东西,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带进清风院,哪怕是埋在土里,或是藏在床底下,都要带进去,这事办好了,我再给你打一套首饰,以后都不再找你,咱们就算断干净了。”

草儿身子疼的很,心里还有气,但一听他这样说,心中一动。丘管家说的,都是她最想的,梦寐以求的。

她既想要东西,又不想再跟他牵扯。她又不傻,知道这样的关系,再发展下去,即便他们谁都不说,也会被发现。

可是丘管家不提,她哪敢提出来,万一这个阴险的人,背后捅她一刀,她可就完蛋了。

看向丘管家扔在旁边的荷包,她忍着腿间的疼,拿起来看了,“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丘管家阴恶一笑,“怎么会有问题,就是个普通的香囊而已,听人说襄王妃的八字很旺,我想沾点她的旺气,你把这东西放在她的房中,七天之后,拿给我,这期间,我不会再来找你,七天之后,一手交香囊,一手交好东西给你,这买卖,你可是一点都不亏啊!”

草儿内心斗争的厉害,想来想去,犹豫的也不过片刻而已,随后她将东西往怀里一揣,“知道了,这事我会办好的,希望七天之后,你会信守承诺!”

“这是自然,好好去办吧,”丘管家目送她离开,走远,又在亭子里站了会,才整了整衣裳,步出了亭子,离开的方向,却是与草儿相反。

回到自己小院的草儿,眼见四下无人,赶忙闪进自己的屋,关上大门。

腿间传来的疼痛,让她不适的皱眉,藏好了东西,她拿了木盆去院里的小厨房,这是平常他们自己烧水用水的地方,比如洗澡洗衣服,总不能去跟主子们抢锅用。

锅里有温热的水,她舀了半盆,急急的端回了屋,关上门,脱了裤子,慢慢的把身子清洗干净。

那个恶心的老家伙留在她身上的东西,非要除掉不可以,太恶心了。

“草儿,你一大早的去哪了?”陈妈走到屋外,猛响了一阵门,“夫人屋里的换洗衣裳,你拿了没?夫人说今儿天气好,让你把屋里的被褥都翻出来晒一晒,过几日可能要下雨,现在晒一晒正好。”

草儿握着粗布巾的手一顿,高声应道:“知道了,我待会就过去。”嘴上虽是这么应,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等到听不见陈妈的脚步声,她不满的嘀咕道:“天天晒被子,有什么可晒可洗的,就会折腾人!”

洗了温水,感觉身子好多了。收拾好衣服,倒了水,这才准备往清风院去。

刚走到门口,想起丘管家交给她的东西,犹豫了片刻,她又折了回来,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破旧箱子,将藏在最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揣进自己怀里,之后,才去了清风院。

昨儿彩云陪着木香看好一个宅子,傍晚的时候,又将木老爷子接了过来。

反正襄王府地方大,再收拾一个院落出来就是。

赫连明德见木老爷子来了,虽然看他哪哪都不顺眼,但是看在他刚死了儿子的份上,勉勉强强同意他住下了。

可这两个人,一见面还是吵吵。

木香把后院的菜地,分给他俩种了,让府里的下人,帮着他们一起种,看看到时谁种的蔬菜最好,谁没种出来。

这俩老头平时也就是闲的,一旦有活干了,立马就不吵了,拖着个人便问;你会种菜吗?

府里找不到,就去附近城外的农家去请教。

又是撒菜种,又是施肥,木老爷子还突发奇想,弄了几只小山羊,整日在后院里咩咩的叫唤。

赫连明德见他搞出新花样了,不甘示弱,立马找人弄来一只小猪,也不关猪圈,他走哪,就把这猪带哪。

说来也稀奇,这小猪竟也不像普通的笨猪,走哪都得洒一泡尿,或者到处翻拱,把那花啊草啊的,拱的不像样子。

它除了吃以外,大部分的时间,就是跟着赫连明德,他坐,猪也坐,落趴在那晒太阳,他走,笨猪立马跳起来,跟他前后脚。出了门,也不乱跑。

问起赫连明德如何驯养的,这老头骄傲的宣称,旁的没有,就带它看了一回杀猪,打那之后,这猪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木老爷子见他养的猪,这样听话,顿时又不服气了。

也试着把那两只羊放养,这一放不要紧,襄王府院里的花花草草可就遭了大殃了。

两只小羊,走哪咬哪,所过之处,草叶都被啃的参差不齐。

还不止这些,羊比猪还喜欢随地大小遍,边走边吃,边吃边从屁股里蹦里一堆羊屎豆子。

这可把老爷子给急坏了,拿着根竹竿在后面追赶。他从老宅带来的老仆,帮着他一块撵。

可他忘了自己买的是纯种山羊,这是南晋特有的品种,最善于跳跃。

整到最后,何安、喜鹊、石头、加上府里其他几个下人,都帮着他一起追。

下了学堂的刘晨跟木朗,推开襄王府的大门,见此情景,张着嘴巴,半天都合不上。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唯独木香坐的最安稳。

怀里捧着剥好壳的核桃仁,边看着他们抓羊,边笑的花枝乱颤。

刘晨转身将大门插好,这几日,那位小水瑶的疯女人,天天来敲襄王府的大门,轰都轰不走,实在叫人厌烦的很。

不仅如此,她还在京城里散播谣言。

无非就是宣称襄王妃的位子,本该是她的,是木香这个女人,横刀夺爱,把她心爱的男子给抢走了。

但令水瑶没想到的事,她费尽了口水,散播这些谣言,挽来的,却是全京城人的鄙视,连乞丐都鄙视她。

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她的样貌,就被全京城的人记住了,然后在她走过之时,纷纷指着她的背影窃窃私语。

还能说啥,无非是骂她不知廉耻,外加不知死活,蠢哪!还不是一般的蠢。

女子学堂的事敲定下了,看完了府里闹的这一出,木香拍拍手上的碎渣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才三个月,她怎么就觉得很大了呢!

何安好不容易抓住一只羊,刚栓上绳子,把羊交给老仆,见她站起来,赶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您这是要出去吗?是去宫里,还是去宫外?要不要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