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1 / 2)

“哪有。”轩辕墨看着顾影怜苍白的脸孔,认真的道:“你还和当初一模一样。”

顾影怜开心的笑了起来,苍白的脸颊仿佛也染上了嫣红,他道:“细想来这一年,臣妾也是太过任性了。你是天子,臣妾对你怎么能像是对普通人一样呢。”

轩辕墨心中被喜悦充满,她坐在床边,伸手抚上了顾影怜的脸,“只要你喜欢,想做什么都可以,朕这一生就愿意纵容你一个人。”

顾影怜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臣妾早就应该告诉陛下的,臣妾早在宫外就喜欢陛下了。那天在街上,臣妾被一句上联所扰,正巧手帕被风吹走。等手帕被人送回来的时候,上面正写着一句绝妙下联。陛下以为臣妾不知,其实臣妾亲眼瞧见那手帕飞到你的肩上。”

想起当初轩辕墨也忍不住微笑道:“原来你一直知道啊,那天朕在街上看见一个少年对着一句上联苦恼了许久。正想着贸然前去提醒会不会唐突了佳人,结果清风知道我的心意,竟然将你的手帕送过来了。”

两个人的对视一眼,情意交汇,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浅浅的微笑。

轩辕墨道:“后来我一直在找你,我找到了你就绝对不会放过你,有清风给我们做媒,我相信你也不会对我毫无情意的。”

顾影怜脸上的嫣红迅速消退,眼神也开始变得暗淡无光,可是其中的感情一点也不少。顾影怜忽然落泪道:“若是当初早早的将一切都说清楚,若是当初我没有听到那些话,该有多好啊。”

“现在重新开始也没有关系。”轩辕墨搂着顾影怜道:“朕错了,这一年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把身体养好,我们还能生好多皇儿。”

顾影怜瞪大了眼睛,眼前仿佛一片昏暗,连轩辕墨的脸都看不清楚。他胡乱的伸手去摸轩辕墨的面孔,轩辕墨道:“影怜,你怎么了?”

顾影怜感觉胸口好像喘不过气来,他哑着嗓子道:“你怎么能怀疑我呢?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呢……”

轩辕墨:“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你怎么能怀疑我……我就是为了你进宫的呀……”

顾影怜身子一阵颤抖,一口气喘不上来,轩辕墨吓了一跳,大声道:“快,叫太医来。影怜,影怜……”

一年多缠绵病榻,早已将顾影怜的生命燃烧殆尽,回光返照结束,他又被忧思蒙蔽了心灵。

“你怎么能怀疑我呢?你怎么可以……我的孩子……”

轩辕墨手足无措的搂着顾影怜,轻轻道:“别怕别怕,太医就要来了,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

顾影怜忽然道:“你以后绝不能再怀疑我了。”

“好,绝不会,我绝不会了。”轩辕墨承诺着。

然后顾影怜仿佛心满意足般,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一丝浅笑。

“呃……”轩辕墨忽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就这样看着顾影怜,看着他苍白安静的脸。

周围的声音乱糟糟的,好像有人在哭,好像有人说什么节哀。轩辕墨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也听不进去,胸口有什么在郁结,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是三四月的季节,京城的花都开了,满城都仿佛弥漫在各种各样的花香里。

轩辕墨难得穿着便服出宫游玩,她走到一处人群聚集的地方。那是一间书店门口,老板别出心裁在门口立了一副上联,说是只要有人能对出下联,就将镇店的文房四宝赠送出去。

不少跃跃欲试的人都失败了,只有一个少年倔强的站在上联前面。阳光照在他的侧脸,将他脸上浅浅的绒毛都映照出来。看着他,轩辕墨多日的烦躁和压力一扫而空,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让人喜爱的人?

轩辕墨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直到一方手帕带着香风吹到自己的肩头。

那芬芳的味道,一时竟将满城的鲜花比了下去。

轩辕墨从昏迷中醒过来,一夜之间头发花白,她才刚刚三十岁而已。

之后皇帝一连七天不上朝,满朝文武议论纷纷,都言妖妃惑主,连死了也要害得陛下荒于政务。

民间传言倒是不同,不少书生先生提笔作了陛下与贵妃之间缠绵悱恻生死相许的爱情故事。不少闺中男子看过之后,一时着了迷,一心想找一个像陛下一样痴情的妻子。

陶然在王府听到了这个消息,唏嘘不已。

第84章 狂躁女王爷18

几年之后轩辕砚带陶然出去玩,他第一次尝试在旅游, 陶然感觉很新鲜。好几辆大马车拖着行李, 仆从侍卫将马车围的严丝合缝。

这么多人跟着看着陶然旅游会开心吗?当然会开心,旅游不就是为了开心嘛, 路上有人伺候的面面俱到还有比这更开心的吗?

轩辕砚和陶然在马车上打牌, 轩辕砚道:“你这打牌方法是在哪里学的?太好玩了, 我真想把几个姐妹聚在一起好好的玩她个三天三夜,把把她们赢得裤衩都不剩, 我绝不罢手。”

陶然道:“你管我在哪里学的,你会玩不就行了?”

古代马车的轮子都是实木做的, 路也不是水泥路。哪怕防震效果做的再好, 在路上也避免不了颠簸。

马车经过一个突起的石头,忽然猛地一晃。陶然和轩辕砚坐在马车里浑身一阵剧烈乱晃, 片刻之后两人分开, 陶然伸手捂着鼻子。一摸,手上有一点点的红。

陶然一脸郁闷道:“在用力一点, 我鼻子就被你啃下来了。”

轩辕砚心疼的去看陶然的伤口, “心肝儿, 我竟然吃了一口心肝的鼻子。”

陶然:“……”

“赶紧给我吹吹,来人啊!”轩辕砚大喊:“那药箱来!”

陶然道:“就破了点皮,别这么大惊小怪。”

“那怎么能行, 我的心肝儿可不能破相。”

陶然无语, 任她折腾去吧。

王府车队一路往南边走, 一路上的人看到这阵仗全都纷纷退避。以前电视里什么皇帝王爷出个门还要偷偷摸摸的, 就怕走漏了风声被什么人杀过来。其实正好相反,在古代不管是什么阶层,对于官都是有畏惧感的。轩辕砚打着王府的牌子一路招摇过市,不仅一路上被沿路官员热情款待,一些牛鬼蛇神也都老实了许多。甭管想做什么,先把这些要命的人送走再说。

所以一路上陶然是没有机会见识什么山贼抢劫,什么小偷牵羊,什么采花贼……

总之就是很太平就是了,陶然掀开马车窗帘往外一看,道:“前面那一片金黄的是什么?”

轩辕砚也探头去看,之间远去地平线处有一大片金灿灿的东西,轩辕砚看了片刻,道:“这年头黄金都是摆在地上的吗?前面莫不是有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