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你总躲着我,所以我就抓着你追贼打碎我的东西这事,非要你赔偿……只是胡乱寻个由头欺负你。”李溯望着她,表情严肃又认真,若不是红透了的耳朵出卖了他,沈小寒定然以为他是与谁打赌输了,来戏耍她。
“明知道你最介意欠人感情欠人钱,还是要抓着这个弱点不放,就是想看你气鼓鼓的小摸样。”李溯见她呆呆望着自己,小脸上写满疑惑,微笑道,“我喜欢你,想让你和我一起去长安……不要急于拒绝我。”
他素来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亦不变色,不知怎地突然来说这些话,倒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沈小寒都想上手捏一捏他的脸,问问他是不是谁假扮的。
“殿下,你……这是吃醉了酒胡说吧?”沈小寒观察他的表情细微之处,只能归罪于酒,“二十万钱也不是小数目,我定然不会赖账。你喜欢我……我……”
她原想说感谢殿下厚爱,只是我不想将来囿于深宅,和女人明争暗斗了余生,但是望着李溯明亮的双眼,心里不免生出愧疚之意,临到唇畔又改了说辞,“我很感激,只不过……”
李溯立即制止她说下去,“拒绝我是什么惯用的武功招式吗?这可真不好。”
他最末几个字说的意味深长,沈小寒更觉得心浮气躁,不由自主地,耳朵脸颊也和溯一般红了,“你就别戏耍我了,还是老实交代为何又要来找我去长安吧。”
两人之前也曾有过长安之约,奈何又吵了一架,似乎不做数了,李溯今天是遇着什么问题,竟然又重提此事?
沈小寒纵有一万个胆子也只能认为李溯是少年心性,对得不到的东西或者人总是特别关注,其实弄到手也不会当回事。
李溯见她这般情形,低声将她走后发现的字条又重讲了一遍。
裴清其人,小寒是听姐姐说过的,只不过姐姐从来都是轻描淡写,对于裴清的可怕可憎之处,向来只有一句话“此人狡狯多变,他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沈大寒莫名其妙被人潜入闺房搁了张字条,第一显示慕容府上的守卫缺陷,第二示警也是施恩,偏偏又猜出来是裴清所为,简直令人难以想象。
小寒略一动脑筋,立即就与李溯莫名其妙来寻她道歉又要去长安联系起来,苦笑道“原来如此,殿下是心里定了什么计策,需要帮手对吧?也不用拿喜欢我来吓唬人。”
李溯万想不到她居然还有这等想象力,一时气结,想想又道:“你可真聪明,那要不要猜猜契丹大军南侵幽州的原因?”
沈小寒对庙堂上的局势并不熟悉,但是这点简单的联想还是能完成的,她道:“契丹大军南侵,幽州重创,慕容羲自然要受重责,也说不定调离幽州,裴氏久居河东,能争得幽州军政大权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所以,我猜是裴氏,对吗?”
李溯望着她,又好气又好笑,“再猜,这次错了,就……真的和我一起去长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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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觉得理到情不到~~这章就先这样吧,容我过两天来想想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