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乔裕有些羞愧,把烟扔回到储物柜里,打开车门走下来,“偶尔才抽,很久都没碰了,才碰就被你撞上了。”

纪思璇也不是没心没肺,更何况乔裕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她正色道,“是不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乔裕一脸宽慰的笑笑,“没有,怎么会呢。”

说完垂下眼睛抚了抚大喵的脑袋。

纪思璇咬了咬唇,“听说……薄季诗……”

乔裕抬眼看着她,微微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我在。”

纪思璇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才问,“是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说薄季诗没什么大不了的,亦或是……我没什么大不了的?”

乔裕忽然毫无预兆的上前轻轻拥住她,一手放在她的脑后,一手搭在她的腰间。

纪思璇一滞,忽然不敢动了,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其实他只是虚揽着她,更何况中间隔着大喵,她轻轻一挣便能挣脱出来。

乔裕大概在等她适应,看她没有反抗才微微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歪头轻轻蹭了下她的侧脸,很快松手,抬头压了压她随着夜风飞起的长发,眉眼间温柔的笑意在昏暗的灯光下愈发耀眼,“你怎么会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被他贴过的肌肤很快红起一片纪思璇红了脸,垂着眼睛半天才想起来,眼神闪烁的凶他,“你刚摸了大喵不要再来摸我!”

乔裕低下头沉沉的笑出来,夜风中他的笑声传出去很远,而后在她恼羞成怒的眼神里收起笑容,“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纪思璇低头找了找,举着录音笔给他看,“我去找尹和畅要会议的录音了,结果他磨磨唧唧半天都不肯给我。”

乔裕又是一僵,本能的想要去抢那支录音笔,却被纪思璇躲了过去。

纪思璇觉得不止尹和畅,连乔裕一听到会议录音几个字都是古里古怪的模样,“你干什么?”

乔裕故作镇定,开始诱哄,“开会也没说什么,你还是别听了,给我吧。”

纪思璇对这个录音更好奇了,索性塞到了包的最里侧,“不给,你走吧,我要回去听录音了。”

乔裕拉住她,似乎真的着急了,打着商量,“真的没什么好听的,给我吧?”

纪思璇拍开他的手,笑得温柔,“乔部开车回去路上小心点儿哦。”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乔裕扶着额叹了口气,站在原地很久才上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本就心不在焉,又接到薄季诗的电话。

薄季诗的态度好得令人发指,“白天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想当面跟你道歉的,可是你好像一直很忙。我表妹年纪小不懂事,我已经骂了她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本来这个僵局就要由乔裕打破,现在薄季诗主动示好反倒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算了,以后注意就好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个意外。”

薄季诗一贯的温婉得体,“要不明天我请你和纪思璇吃饭,算是赔罪?”

乔裕想了一下,“缓缓吧,她和你不一样,一向骄傲得厉害,没那么快缓和。”

她和你不一样。

薄季诗不知道乔裕是在褒她还是贬她。

“理解,有才华的人傲气是理所当然的。”薄季诗很快回神,忽然转了话题,“之前你说的那个女朋友……是纪思璇吧?”

乔裕倒是有些吃惊,毕竟他从没跟她提过纪思璇的具体信息,“怎么猜到的?”

薄季诗笑了起来,“女人的第六感啊。”

乔裕也没打算瞒她,“是她,怎么了?”

“嗯……”薄季诗顿了一顿,“怎么说呢,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喜欢温柔娴静的贤妻良母。”

乔裕干脆打了转向灯靠边停车,“我也以为我会喜欢温柔娴静的贤妻良母,可事实上我喜欢的那个类型叫‘纪思璇’。”

薄季诗默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你当初没那么排斥我是不是因为我名字里有个同音的‘季’字?”

乔裕忽然不说话了。

薄季诗知道乔裕这是在抵触这个话题,他行事一向温和,很是照顾对方的感受,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从不拒绝,但是会保持沉默。

“啧啧啧,真是……怪不得今天你那么生气,宁纯也是活该。我本来还打算帮她说说情,看来是没什么必要了。”

面对薄季诗的试探,乔裕并不接招,只是轻笑了一声。

“我表妹从小被她父母宠坏了,我父亲也很喜欢她,不然也不会让她跟着我了,以后合作的时间那么长,有些地方做的不妥当,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多多包涵。”

薄家的面子乔裕总归是要给的,即便他在上级和自己的父亲面前那么强势,可并不想看着乔烨前期的心血付之东流,缓了口气,“你是聪明人,猜得到我的底线。只要不触及到我的底线,我自认为还是个很宽容的人。”

说完正事之后乔裕就有些心不在焉,薄季诗很有眼色的极快挂了电话。

手机屏幕很快黑下去,乔裕却并不着急重新上路。他盯着手机忽然有些紧张,不知道纪思璇听到那些话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就算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们毕竟分开了六年,没有见面没有联系,连那一点点信息也是从别人口中辗转听到,也无从考证真实性。

六年……不长,可他却觉得度日如年,行尸走肉般的熬日子。也不短,足够改变一个人。

在跟时间的对抗中,他们是不是都是不愿妥协不愿改变,一如当初的模样?

☆、第29章 到处咸推吕碧城

纪思璇回到家喂完大喵,洗了澡躺到床上之后才打开录音笔,边闭着眼睛敷面膜边听。刚开始的情况她在场,并没什么特别的,可从她出了会议室之后便是大段的空白,她以为没电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指示灯正常,她便以为没有了,果真如乔裕所言,没什么可听的,就抬手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