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那箱子里的东西有问题?”云轻歌恍悟过来,转头看向男人。
绯衣的男人负手立在窗边,目光幽邃地看着街边被炸凹陷的景色。
寒风拂入,衣袂猎猎。
男人身子挺拔如松,墨发飞扬,几缕发丝点缀在绯衣上,迷人狂妄。
在云轻歌以为他不会回答问题时,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这是他欠本王的。”
声音寒冷到没有丝毫温度。
她不吭声了。
之前夜天珏的卑鄙无耻行径差点毁了夜非墨的脸和腿,确实该反击。
“不知道有没有炸毁他们的脸。”死了最好了。
当然,心底如此希望,可她知道没这么容易。
夜非墨自窗边转过身来,看向她,问:“怎么,你心疼?”
“心疼?王爷说得哪里的话,我为何心疼?对太子,我可是巴不得他赶紧死了的好。”
她说得诚挚,一脸信誓旦旦。
如此真诚的模样,她都恨不能竖起三根手指天对天发誓了。
这男人总是疑神疑鬼,好像觉得她随时会给他戴绿帽似的?
真是奇怪了。
都这么久了,他们成亲已经有一月了吧,她表现得这么好了,他怎么心中还有这种荒唐的疑虑?
看来以前的云轻歌确实非常荒唐。
“最好是如此。”他沉沉地说了一句。
云轻歌扶额。
好无语哦,大反派就是个直男。
“那王爷,咱们回去了吗?”
一想到王府内还有一大堆等着他们的小妾,她也挺烦人的。
“饿不饿?”夜非墨好半晌才从她的脸上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这一声问题问得极其温柔。
云轻歌有那么刹那怀疑这是幻听,毕竟男人的脸可没有表情。
“挺饿的。”她揉了揉自己早已空空如也的腹部。
“走吧。”他抬步往外走。
云轻歌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欢喜问:“王爷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前方的男人猛地顿住了脚步,她差点一脑袋撞上他的后背。
微微停顿下脚步,她揉了揉自己的额际。
“王……”一个字刚出,男人清冽的气息骤然拂近,令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我说过,今日在外不许叫王爷。”
“哦,相公。”她从善如流。
他勾了勾唇角,“夫人若是再叫错,为夫不介意当着这么多人面吻你。”
“……”卧槽!
云轻歌被撩了。
她因为惊讶,眼眸睁得大大的看着他,就像是在什么新奇事物一样。
这死傲娇整日面瘫着脸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模样,竟然会撩。
“咳咳咳,相公,我知道了。”
此时此刻,除了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心情,她还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反应。
她说完这话,清晰瞧见男人薄唇勾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不知道他到底是被她哪句话亦或者哪个词给取悦了呢?
……
被夜非墨带到了附近的酒楼里,菜单递给她时,她特地瞄了一眼这各色菜的价位。
这儿的好处便是,一些高大上的酒楼里都有菜单,明码标价。
只是价位比上次夜天珏请作为吴大夫的她吃饭的价格贵了两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