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今天上朝的时候,他也是没有用轮椅?
“轻歌你这记性不好,本王有墨大夫,毒已经解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却满带深意。
四周还兀自惊愕的人连连点头,明白过来,原来是王爷的毒解了,所以能正常走路了?
大家并不怀疑这些。
云轻歌扯了扯唇角,暗自在心底骂了一声:大忽悠。
“你怎么来了?”
“想你。”虽然男人用面具遮着脸,可这二字,却让原本僵硬的灵堂多了一份暖意。
云轻歌却被自己的口水狠狠呛了一下。
这男人简直颠覆了她的认知。
大反派什么时候这么不矜持了?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情话。
云子渊都看不下去了,只得说:“王爷,请坐,今日为爹守孝之事,您也不必亲自来……”
“侯爷客气了。”夜非墨淡淡打断云子渊的话,唇角微微勾了勾。
这侯爷二字,让云子渊怔了一下。
是啊,从今日起,他就是这镇国侯,从此之后将会踏入朝堂成为辅佐靖王的人。
云子渊好半晌才笑了一下,点点头。
……
丧礼举行完毕,云轻歌被男人塞进马车里后,迫不及待地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夜非墨。
她实在需要告诉他,让他一定要防着点。
男人点点头:“我今日已经听说了。”
“我也不确定云挽月这隔空催眠是否真的如此,如果真的是这样,你一定不能有任何脆弱软弱的心思让她找到空子钻。”
虽然说出来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夜非墨将她的小手执起,唇在她的手背上擦过,轻声说:“不用担心,除了你,没人能催眠我。”
云轻歌:“……”
这猝不及防的情话是怎么回事!
她以前怎么都没有察觉到这男人原来嘴巴这么甜,随时随地都能说情话的?
回到王府后,夜非墨便去了书房。
天色有些晚了,云轻歌本来打算回北院休息,但在去北院前忽然折身去了书房。
夜非墨前脚刚踏入书房,发现身后就跟了一个小尾巴,扬了扬眉梢。
“你不去休息?”
云轻歌站在门口绞了绞衣角,小声说:“阿墨,我想陪着你。”
大概是今日灵堂的事情震惊到她,令她不安,她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
夜非墨并不反对,朝着她招了招手。
她立刻屁颠屁颠过去,下一瞬就被他锁在了腿上。
“你念奏折,我听。”
“额?”这是明目张胆地偷懒啊!
云轻歌无法,拾起桌上的一本折子,正儿八经地念起来,刚念了几句,耳边忽然传来了夜非墨低沉的声音。
“父皇最近身子似乎越来越不好了。”
她捏着奏折的手一顿,在他的怀中转了个方向,目光目光对上他。
“皇后那边呢?”其实她还有些受宠若惊呢,以往这些朝堂的事情,男人根本不肯跟她提及。今日难得愿意说起,她自然想让他多说一些。
男人抬起眼帘,深沉的黑眸中始终漾荡着一抹妖冶的波光。
云轻歌觉得,那眼神像是……一只蛰伏的狂兽,等待着吞噬一切敌人。
她暗暗想着,他这是想要干大的?
“自然会对付,不过我怕她会想对付你,最近小心皇后那边的人。”
“好,我会小心的。你需不需要我给皇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