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渐说不下去了，我知道她想说的是她没想到南宫月会死，没有想到慕容宇因为南宫月的死牵连到我身上对我恨之入骨，更没有想到楠儿因为她下的那些廉价的药从出生之后就得了先天性的心脏病。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孩子吗，为什么作为母亲你可以这么恶毒，这么多年你难道对我就没有半点愧疚吗，你从来都看不到我的苦吗，你真的是我妈吗，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欠了你的吗？”

我知道，作为子女不应该和自己的父母说这种话，可这一刻我是真的想要问问她，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对了，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她可以害我，可为什么害的我的孩子出生之后就受尽苦楚。

“潇潇，你打我吧，你打我吧，妈对不起你……”

她抓着我的手，止不住的哭声，说话的语气中满是悔恨，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见到母亲这个样子过，只是我不知道她的认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许是真的，或许是假的，只是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打你就能改变这一切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为什么你是我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她也希望一切能回到最初，如果回到最初自己就能改变这些事情了吧，如果慕容宇不是她能喜欢的人，那她就不喜欢，如果那件事不能改变，那她至少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健康的，只是不管怎么做都回不去了。

“潇潇……”

母亲知道我有多痛恨这些事，这些年的苦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我是人，不是神，我做不到把这些事情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望着母亲对她说我不在乎，或许我真的不算是个善良的人吧？

“咣当，咣当。”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了砸门的声音，这样嘈杂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每一次要账的找上门来都是这样，他们来了之后恨不得把所有可以看到的东西全都砸碎，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不是抵债，而是拖延还债的时间，可我环顾四周，现在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是可以拖延时间的东西了吧？

我挣扎着起身打开门，看到一群五大三粗的人出现在我眼前，一脸凶相那一刻我竟然是庆幸的，我庆幸还好楠儿不在，还好没有让楠儿看到这一幕。

“呵，大姐，咱们的账到日子应该有一个多星期了吧，你看看是不是应该还钱了？”

为首的男人俯身到我妈跟前，一脸坏笑的神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