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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在暖阁里捶胸顿足呢,此刻的他气的七窍生烟:“朕的两万两银子就这样没了?天哪……真真见鬼了,朕……朕……真是输的冤枉哪……哎呀呀……朕早知万万不信那叶春秋的,这小子……朕将他当做自己的师兄弟,他就这样的坑朕?人心坏了,人心都坏了。”
两万两银子啊,朱厚照几次要修园子,内阁那儿都不肯,那个李东阳管着户部,每天都在哭穷,一谈到钱就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朱厚照是一点办法都没了,只好在内帑打主意,平时宫中的用度大,他可谓是节衣缩食,可毕竟先帝留给他的天下倒还过的去,可以算是国库充裕,国泰民安,至于这宫中的内库,也就是皇家的私房钱嘛,却是空空如也,朱厚照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钱,估计也就七八万两的数目,就等着明年让各地的镇守太监们努努力,争取年底再弄十几二十万两银子弥补不足,明年开春就修园子呢。
谁料到……两万两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
朱厚照气的吐血,这没天理了,叶春秋那个小子这不是坑人吗?你打不过你就别跑去招惹人家啊,现在倒好了,现在倒好了,惹得人尽皆知,你却做这样丢人的事,你特么的你跑去媾和做什么?
刘瑾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副沉痛的样子:“陛下,这事儿都成了笑柄了,到处都在骂呢,还有……还有赌坊那儿……哎……现在都是一窝蜂的压朱先生全胜,寿宁侯……寿宁侯……”
朱厚照虎着脸:“他又怎么了?”
“他刚倒手了几个庄子,全压了那朱鹤。”
朱厚照脸色马上变了,这不要脸啊,他咬牙切齿:“这人真是忘恩负义,不是东西。”
刘瑾笑嘻嘻的道:“这……其实也是情有可原嘛,压朱先生,这是捡钱哪,此前倒是有人压叶春秋的,叶春秋的赔率是一赔三,现在这消息出来,这……这就好似是一首诗……让奴婢想一想,对,飞流直下三千尺,大家都晓得,这叶春秋是必输无疑,赔率已到了一赔五,就这……还是无人问津……虽说现在买朱先生一百两下去,也赢不了几个钱,却是稳打稳的,就像是捡钱一样,陛下……当初陛下若是没有拿出两万两银子去全压那叶春秋,说不准现在赔率更惨呢。”
见朱厚照的脸又拉下来,刘瑾噤若寒蝉道:“好吧,奴婢再不胡说了,奴婢……该死。”
朱厚照气的跺脚:“哼,这些该死的赌徒,都是在和朕争利,朕的银子就这样没了?能不能现在退回来,朕不赌了。”
刘瑾不敢坑声,真要这样做,他倒是一丁点都不介意,怕就怕闹得满城风雨,让满朝文武发现了天子居然跑去赌博,多半又要痛骂一阵,天子嘛,当然不会有错的,最后的结果,还不是你刘瑾带坏的?刘瑾想着都觉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