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当真是反贼?
那些起初为叶春秋说话地人,此刻不禁犹豫,若是继续为他求情,他若当真是反贼会怎么办?这岂不是说,自己也是反贼的同党?
只有邓健厉声道:“呵……春秋是反贼?他若是反贼……这必定是你们屈打成招……”
朱德海亦是厉声道:“邓御史,你也是反贼的余党吗?现在陛下已是生死未卜,药就是叶春秋所配,一个小小的风寒,怎么会令陛下长病不起?今日,他事情败露,而你要做什么?”
邓健的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如纸。
只有叶春秋依然只是盯着朱德海,却深深朝他作揖:“朱学士,敢问湘莲在哪里?”
这是第三次问。
前两次,叶春秋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朱德海笑了,他很惬意地道:“怎么,你要如何?叶春秋,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以下犯上,你有什么资格敢跟老夫说这样的话?”
他冷笑,步步紧逼道:“何况你一个犯官,所犯的乃是弑君大罪,噢,还有……还有勾结教匪,这一条条,一桩桩,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一个犯官,也敢这样和我说话?”
朱德海此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快,他看着眼中几乎要喷出火的叶春秋,不禁哈哈大笑:“还不跪下请罪,或许这个时……”
砰……
一拳犹如毒龙出海,猛地捣出。
这一拳,仿佛用尽了叶春秋的毕生之力,叶春秋彻底的怒了。
我一步步走来,一步步走到今日。
不求闻达天下,只求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何曾做过什么错事,我不曾滥杀无辜,见人知书达理,遇到有人欺辱,处处忍让。
所为的只是两世为人,恪守内心的原则,做一个不坏的人。
可是世情险恶,原来人可以险恶到这个地步,原来人可以无耻如斯。
你想害死我吗?你想害死我全家吗?你想祸及我的祸及我的族亲,我的朋友,乃至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是吗?
诛族大罪,呵……
拳风呼啸。
这一拳,夹杂着叶春秋所有的怒火。
这是不顾一切的力量,甚至……只在刹那之间,叶春秋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无影剑的炼体术竟也不自觉地使出来,这一拳看似很慢,慢得出奇,可是到了虚空,仿佛一下子脱离了叶春秋的身体,犹如闪电一般,以至于有破空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