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将奏报一摔,脸色很不好看,气冲冲地道:“吃个屁,不吃,你这混账。”
刘瑾觉得自己很冤枉,却连话都不敢说了,连忙拜倒在地,一脸惨绿地道:“奴婢……奴婢该死。”
朱厚照想要发火,却突然发现发错了对象,想了想,他眯着眼道:“莫非这是欲盖弥彰?是夜里春秋在苦读,白日故意设的迷魂阵?吓,他素来就是如此奸诈的,是了,想必就是如此。”接着,他便抿了抿嘴,才又道:“镇国府那儿,得派人盯着一下,尤其是夜里。”
“啊……”刘瑾诧异地看着朱厚照,不由道:“陛下不是此前说过,不准刺探叶家的吗?”
“今儿就去刺探,他做了什么,事无巨细,都要奏报。”
朱厚照的脾气,历来都是如此的,刘瑾哪敢忤逆他?只好道:“是,是,是,奴婢知道了。”
到了次日一早,朱厚照显然又是睡得不是很好,刘瑾却是火速地递了奏报来。
这奏报,果然是事无巨细,洋洋洒洒,足有数千言。
朱厚照打开细细看着,什么时候吃了饭,什么时候跑去那叶老太公那儿探了病,什么时候回了房,房里传来了什么响动。
这一看响动,朱厚照的眼睛都睁大了,里头说的是,隐隐有摇床之声,半个时辰之后乃止。
“半个时辰?”朱厚照不禁眯着眼,然后哭笑不得!这家伙吃的是什么药,忍不住低声骂道:“衣冠禽兽!”
可是……显然叶春秋还是没兴趣去读书,也没兴趣去恶补所谓的功课,似乎,却很有气力研究一些床弟方面的事。
哎,叹了口气,朱厚照瘫坐,老半天才道:“刘伴伴。”
“奴婢在呢。”
朱厚照道:“兴王那儿,有什么消息?”
刘瑾连忙道:“厂卫那儿奏报,说是叶家附近也有一些可疑的人出没,似乎就是兴王的人,这兴王父子,此次似乎是胜券在握。”
朱厚照顿时来了点精神,道“何以见得?”
刘瑾道:“那父子二人,已经开始筹备婚事了。”
朱厚照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发现爱屋及乌,自己竟愈发有些厌恶兴王父子了!
朕还没有做最后决定呢,你们父子好大胆,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可是,这赌局似乎也是自己点了头的……他托着下巴,所有所思地道:“朕仔细想来,只有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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