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谣:“……”他说得很有道理。
以正常的宫斗思路,不仅没道理信姜沨的话,而且还会觉得他对她说这些别有用心,不一定会闹出什么。
她想了想,便又说:“那我告诉虞翊一声,他还比较听我的。”
姜沨点点头:“殿下拿主意便是。”
正事说完,姜沨半刻都没在帐中多留,起身便走。
虞谣和宋暨各自沉思,虞谣凭空实在想不出唐姬到底有什么阴谋,就问宋暨:“你说唐姬会干什么?”
宋暨哑了一下:“这我也不懂。”顿了顿,又道,“买通宫人,下毒或者弄出些‘意外’?她和十殿下都在宫里,大概也只能如此吧。”
虞谣点点头。
他又说:“尽快去告诉十殿下为好。”
虞谣:……qaq。
她本来是来给他饯行的,突然被这种事搅扰,他们都没了好好温存的兴致。
虞谣失落撇嘴,宋暨咧嘴一笑,起身过来抱她:“别难过,现在我是将军了,可以常给你写信。”
“哦……”她声音依旧低落,在他侧颊上亲了下,“那你常给我报平安。哦对了,还有这个……”
她说着往怀里摸了摸,掏出枚香囊,往他眼前一举:“我给你绣了个新的!”
宋暨定睛,看清又是个绣着蓝色小鸟的香囊。
准确地说,这回不是“小鸟”了,变得霸气华丽,尾羽很长,飘扬在云间。
他不禁好奇道:“翠鸟长大是这样?”
“……不是不是!”虞谣摆手,“这回不是翠鸟,是青鸾!好看吗!”
边说边叉腰,他敢说一句不好看她就打他!
宋暨将香囊凑在唇边轻轻一吻:“好看。”又深深在她额上一吻,“等我回来。这次回来,我就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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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宋暨的帐子后,虞谣直接去找了虞翊。
虞翊原正和皇帝一道与主将孙景议事,被她找理由叫出来,冷不丁地听了一肚子宫闱秘闻。
虞翊目瞪口呆:“……姐,你不是去找宋将军饯行吗?”
“姜沨告诉我的。”虞谣道。
“?”虞翊更加费解,“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五姐的驸马?”
“我知道,但我觉得他还是可信。”虞谣托腮,“反正你当心点总没错嘛。筛查一下身边的人,吃的东西好好验验,平日里添个心眼儿!”
“这倒是。”虞翊冷声而笑,“若唐姬真敢做什么,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虞谣心里默默给他鼓了个掌。
——有魄力有魄力,我的目的不过是让你别吃亏,而你的目标竟是顺手收拾掉她!
翌日一早,大军启程奔赴边关。
之后的几个月,虞谣的生活都没有什么波澜,因为军中都顺利,每每传回来消息,都是捷报;宋暨给她写来的几封信里也都是好消息,说军中士气振奋,一切都好,让她放心。
另一方面,虞翊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她仔细问过,问虞翊做了应对措施没有,虞翊说已经暗查过身边的人,暂未发现什么问题。
“光暗查不行啊,要开始防御呀!”虞谣暗自着急。
白泽安慰她:“放心吧,虞翊在这方面,段位比你高得多。”
“?”虞谣摸索他的意思,“你是说虞翊做了其他准备,但是没告诉我?”
白泽点头。
“这臭小子连我都怀疑!”虞谣一颗要当好姐姐的心很受伤,白泽笑了:“他还真不是信不过你,是信不过你身边的下人,怕你跟近前侍奉的人无意中提起,坏了大事。”
“……”虞谣更受伤了,“我有那么傻吗?”
白泽反问:“谁让你总让他看到你边想宋暨边傻笑呢?”
虞谣:“……”
哦。
弟弟觉得她恋爱脑嘛。
等他哪天也陷入爱情,他就懂了!
不知不觉,虞谣过了十七岁生辰。再几个月,又到了年关。
这年冬天奇冷,京中不好过,边塞只会更加难熬。
人人都担心将士们如何过冬,然而匈奴却先一步扛不住了,要求和谈。
匈奴单于的亲笔信八百里加急地送进宫中,两军暂且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