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那该怎么收拾她?”谢文湛来了兴趣。

“先搞清楚是好是坏吧,如果好的,就封印起来得了。杀生毕竟不是好事。如果是坏的,我去祖宅,请出我爷爷谭秋子的桃木剑把她给灭了。”

“那就这样办。”临走前,谢文湛不忘问他:“那一对梁氏父子,和你什么关系?”

“嗨,那是我母亲的娘家人。从前盗墓的,救过我爹。混得不好,现在成了这样子。”

“用一笔钱打发了,别跟他们来往了。”

“是,少爷。”

第007章 拍卖

再说大兴拍卖行那边。

能这么轻易追到三件古董,董明堂很是意外。那边警察局都派了两辆车子,绕着这一块地皮转了两个大圈子。第三圈刚转回来,董明堂就上来发香烟了:东西已经找到了。这贼倒是奇怪,东西偷了又扔了。还扔在坟头上。

或许是他们见到了累累坟墓,觉得富贵荣华皆为粪土?

不管了,总之找回来就好。

回到公司,董明堂就和陆恒商量尽早把东西给脱手了。省得贼惦记。隔日,大兴的拍卖公告就发了出去。连这件乾隆砚台,一共只有三样拍卖品。虽然东西少,但是有砚台就够招揽客源的。

第二天,就有数十个买家前来订位置了。第三天,就发展到数百家。包括七个私人博物馆,十五个海外收藏家,九个地产大佬……这么大规格的拍卖会,小小的大兴公司拍卖厅是容不下了。好在何馆长照应他们,愿意在本市的博物馆圈出一块地以供拍卖。

开拍前一天,董明堂又拍桌子叫了:“我艹!谢文湛也要过来竞拍!”

陆恒在一边抽着烟:“董哥,这不是好事吗?谢文湛家那么有钱,有他在,这砚台起码要竞拍上一千多万。我们就有一百多万的佣金可以拿了。”

“可是至尊行是谢家控股的!”董明堂还是过不了坎儿。

“董哥,你听我一句劝,至尊行家大业大,你如果因为老爷子的事情和他们过不去。迟早大兴也会被排挤出国内市场的。所以老爷子的事情暂且放放。”陆恒劝道。

“我明白,只是心里还是不舒服。”董明堂苦涩地给谢文湛的帖子签名。眼下董家的窟窿这么大,只能赚一分是一分了。

至于爸爸的事情,以后再算账。

拍卖当天,白汐和安妮都过去当接应生了。那一天,博物馆门口人山人海。连带着附近的小吃店都涨价了。什么宝马,法拉利,兰博基尼……把偌大个停车场都快塞满了。一会儿什么政要过来,一会儿什么富豪到场……

简直忙的不可开交。

快到八点的时候。门口进的人渐渐少了。这时候一辆红色加长型劳斯莱斯停在了门口。车上走下一老一少。那老的瞄了一眼周围,就在三个保镖的簇拥下进去了。那小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保镖。却是硬生生停在门口打量她。

白汐不认识这个人,不过当他开口的时候,认出声音了:“青花,你哥不错啊,居然弄来那么一方砚台。怎么样,下个月跟我出国?”是董青花的前男友沈轲。她采取无视的战略。但是这沈轲又吹起了口哨:“呦呵,什么时候这么有脾气啦?”

“我还有事,你让开。”

“生气了?别气呀,我那天都是跟你闹着玩的……你看,你哥出来卖东西了。我爷爷也要过来竞拍!”

“让开!”

沈轲非但不让开,还抓住了她的两只手。白汐也是服气了,公然调戏女招待,这富二代沈轲也真是……不知羞耻。她用力挣扎,沈轲非但不放还越抓抓越紧。只好举起了左手,捏个小口诀教训教训他……

“放开她。”身后忽然走过来一个高个子男人。是谢文湛。他带着五个保镖,两个秘书。这架势比沈轲高了不知到哪儿去了。但沈轲哪里肯听话?刚想开口挑衅。旁边有人小声提醒他:“少爷,这是至尊行的少东家,谢文湛。”

“我管你什么少东家,这是我马子。关你什么事?”

白汐觉得好笑:“沈轲,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马?”

“臭娘们!”沈轲忽然暴怒起来,一巴掌扇过来。却被谢文湛抓住了。还小声对她道:“你快走。”白汐趁机跑到一边去了。

“谢文湛,你踏马管什么闲事?!别以为你老子有几个臭钱……啊!”忽然,沈轲发出惊天动地一叫。引得众人都看了过来……嗯,他裤子掉了……掉了……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里面穿的是橘黄色的三角裤。好sex……

等等,这,这沈局长的儿子沈轲,怎么脱了裤子和谢家大少爷手牵手?白汐发现自己“恶作剧”具有如此引人想入非非的副作用的时候,已经迟了。因为沈轲来了这么一句:“谢文湛!你踏马的放手,让我提裤子啊!”

捂脸,捂脸,她不忍心看了。逃进了拍卖行,哈……刚才只是个小意外。

进入拍卖厅,只见里面坐满了人。两旁的走道铺着长长的红地毯。董明堂坐在首席。而陆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拍卖台上,十分帅气。他身后的玻璃柜里是今天的三样拍卖品。底下人声鼎沸,直到开拍前,才安静了下来。

谢文湛正好踏在开拍的最后一刻才过来。她不知道他怎么摆平了沈轲,不过谢谢二字是必要的:“谢先生,刚才多谢了。”

“不必客气。”

前面的位置都坐满了,白汐只好安排谢文湛坐在最后面。自己也就站在他身后当服务小姐。

先开拍的是道光的笔洗,作为文房四宝之一,中国人从南北朝开始就用笔洗了。所以笔洗也是古玩收藏的一大项。

这只道光笔洗,品相还算不错。只可惜是民窑产品,口沿还缺了一块。价值大打折扣。只有四五个人举起了牌子,最后以五万元成交。接下来拍的是乾隆的民窑青花玉壶春赏瓶。这东西的买家多了点,倒是有十来人举起了牌子。

她站的有点累了。就坐了下来。谢文湛看她坐过来了,就挪了一个位置。

她问他:“谢先生不出价吗?”

谢文湛笑道:“我对乾隆的青花不感兴趣。”

“为什么?”

“清朝青花,康熙,雍正都不错。但是到了乾隆,讲究起细致和繁复。要修胎,弄圆足,反而弄巧成拙。没有前两代的耐看。况且这一件玉壶春的釉色略显青灰,属于乾隆后期的。没有前期的制作精良。底下也没有署斋堂款。所以并不算上品。”

“谢先生果然很有研究。”她恭维道:“不愧是鉴定大师。”

“过奖了。”他开玩笑:“希望董小姐说这话。不是要我待会儿多掏点钱买那方砚台。”

当然是希望他多掏点钱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