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1 / 2)

显然他在这些人中间极具威严,甫一开口,那一屋子看起来可以不知疲倦地啪到地老天荒的人们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屏幕。

屏幕正在滚动播放今日新闻,头条就是今日早时在矿海星举行的iba次中量级挑战赛。

所有人注视着萧临屿暴风骤雨地击倒那个壮硕的alpha,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不可能。”一名alpha嘶哑出声,“他一定不是真的omega。”

亚索饶有兴致地看着萧临屿的全息影像,打量着他几乎完美的身材。

“我倒希望他是。”亚索笑道,“那么我们就可以把他请来,好好研究一番,如何让omega们更加……”

*

刚打完比赛,被众人视作英雄的萧临屿随便找了个借口摆脱人群,拒绝了所有的庆功宴提议,跑到休息室去,自己一个人呆着。

他的拳头还有些发胀,太阳穴突突乱跳,心里有一种极强烈的躁动没有发泄出来。

真不经揍,萧临屿恼火地想。

谢嘉恕推开门,只见萧临屿指关节抵住额角,低着头撑在桌上一动不动,就那么坐着,情绪很不对劲。

“喂……”谢嘉恕刚开口想问比赛前金约翰到底对萧临屿说了什么,导致他如此愤怒。却只看见萧临屿“哐当”往桌上一栽,竟然是晕了过去。

第8章

医院里的空气充满了消毒剂的味道。

长长的走廊上,华斯医生和谢嘉恕并肩站着,而萧临屿还躺在床上——他已经短暂地醒来了一次,注射了镇定剂陷入睡眠。

谢嘉恕听见身边的医生一板一眼的声音。

“初步诊断,这是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加上剧烈运动引起的激素紊乱。病人使用抑制剂过频,分化时间又太短,实质上刚刚成年,……打抑制剂从事这样的职业实在是非常冒险。”

医生不赞同地看着监护人:“你不应当纵容他这么频繁地使用抑制剂。”

谢嘉恕隔着玻璃望着萧临屿,脑子里闪现着的却是他在拳台上暴风骤雨的二十秒。

“这是他喜欢的东西。”谢嘉恕说。

“喜欢也要建立在合适的基础上——不论怎么说,根据他目前的身体情况,至少在半年内,不能再随意使用抑制剂了。”

谢嘉恕皱起了眉:“不用抑制剂,他就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正常的工作。如果他迎来发情期那该怎么办?”

华斯道:“两个办法。要么强行熬过去——那会很痛苦;要么就找一个能够帮他度过发情期的alpha。只要不进行完全标记,缔结为伴侣之前的任何行为都不会对omega的身体造成损伤。所以,我的建议是,尽早开始约会。”

当然,能彻底标记更安全。但是基于omega人权促进会的长期努力,只能鼓励而不能强制omega早婚——虽然那样更有利于社会稳定。

谢嘉恕的喉咙动了动,他没有说话,只是打开了自己的光屏,开始查询从矿海星球到帝都星的航班。

旁边看着他动作的华斯医生:?

医生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高大的alpha,他深灰色的头发微微卷曲,嘴里叼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电子烟嘴,修长的手指在光屏上轻点。

他是如此的专注,以至于如果不是清楚地看到他在浏览各大订票网站的页面,会以为这是在进行股市操盘。

医生忍不住问:“谢先生,您听见我刚刚说的话了么?”

谢嘉恕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这更让医生觉得他态度过于敷衍。

“omega的监护人需要负起的义务不是每个月派家用机器人去政府领个月刊那么简单。”医生强调道,“他们需要照顾,需要耐心和陪伴……尤其是您所看顾的这位现在身体情况异常,他需要放松心情,而且无论去哪里都需要有人相陪。”

医生明示暗示,谢嘉恕非得寸步不离地跟着萧临屿不可,直到他选择一位alpha作为共度发情期的短期伴侣为止。

谢嘉恕光屏前移开目光,迅速地扫了一眼医生:“哦。”

“哦?”医生很怀疑地提高了声音。

“陪伴,当然。”谢嘉恕看过了所有的航程信息,无声地吐出一口气,“所以我正在计划陪他去毕业旅行。”

萧临屿睁开眼睛,只见两张放大的脸正悬空在上方,一张是分化时见到过的医生,一张属于他哥。

谢嘉恕轻咳一声,华斯重新站直。

病床自动抬起,萧临屿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声音有些哑:“哥,我怎么又进医院了?”

讲道理,被他ko的那个alpha才比较应该出现在医院里吧。

华斯于是又把之前对谢嘉恕说过的诊断复述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要柔和得多,仿佛声音大一点就能把床上的omega震碎似的。

萧临屿听明白了:“意思是我半年内都不能再用抑制剂了,所以要么就祈祷半年内都不会出现发情期,要么就尽快找个炮友?”

华斯医生呛得咳嗽起来,虽然病人的总结非常到位,但是用词实在是很直接,完全超出他对一个文雅的omega的预计。

谢嘉恕看了不禁微笑,盘算着送医生一张拳击场的季票,请他领略一下那些omega拳击手们的风姿。

iba的拳击手,可不止萧临屿一个omega呢。

萧临屿很认真地问了医生一些更具体的问题,然后又请谢嘉恕帮他打开光屏搜索了一下omega和alpha怎样度过发情期的一些……相关信息。

在他浏览的时候医生和谢嘉恕都暂时回避了一下。

不知道萧临屿到底看了些什么,总之,等两位alpha回到病房,他整个脖子变得超红。

神情也有些呆呆的,目光盯着病房的门,半晌低低地“哎”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