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头太阳,太大了。”司琴也有苦夏的老毛病,夏天她很少太阳高的时候出门。
西陵射见她的脸颊也红红的,便信了她的话。至于这盒子里的东西,他也没在追究,而是走过去,一手搭在她肩上,偏头望着他侧颜勾唇道:“这些东西你若喜欢,我回头便去为你一样样的再寻来。可这些……一件不许留,全给我砸了,烧了,听明白了吗?”
“是。”司琴很听话,至少她不会明面上违抗西陵射的命令。
“我会让人监视你烧光它们,一件不许留。”西陵射见司琴这样听话,念在她身上还有伤的份上,他今日就不动她分毫了。
可她必须把别的男人送给她东西,一件不落的全给他毁了,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些东西了。
“是。”司琴依然顺从他意的,垂眸淡漠应道。
西陵射放开了她,满意的笑着离开了。
司琴在西陵射离开后,她抬眸望着盒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是有些不舍,可却依然不会为此违逆西陵射的命令。
西陵射果然派人来监视司琴烧砸东西,司琴也如他的愿,把所有东西都烧了砸了。
监视司琴的人有一直注意司琴的神色,可司琴烧砸东西时,眼睛都没眨一下,全给砸了烧了,没有一丝留恋。
司琴当然不留恋,这些东西又不值钱,如果她喜欢,以后大不了让花缘君再送给她一些,她照样可以收藏着,又不是烧了砸了就不会再有了。
所以,她才会这么平静,西陵射让她烧砸这些东西,她就听他的话,都砸了烧了,半分不留恋。
监视司琴的人,在司琴烧砸完这些东西后,他们便回去复命了。
西陵射听了属下的回禀,他倒是很满意,也就没再去找司琴麻烦了。
……
翌日
司琴在被发现她要替换药的事后,她也不掖着藏着了,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为西陵澹月熬起从顾氏医馆抓的药来。
吃了三副药,西陵澹月的精神就好多了。
后头,府医给西陵澹月又诊脉开了方子。
这次药换了,之前还剩一副药不能吃了。
司琴拿上府医开的方子,光明正大从大门撑伞出了门,准备再去顾氏医馆抓几服药。
顾氏医馆的药,似乎总比别的地方的药好,也许是因为他们看脉案配药,是比府医配的药更好吧?
西陵射得知司琴又出门了,便让人后头跟着她,看看她到底都去了什么地方,又都见了什么人。
司琴知道有人跟着,她也没在意,撑伞上了街,到了繁华街道上的顾氏医馆,把脉案给了一位年轻大夫。
年轻大夫看了一下脉案,便温和有礼道:“姑娘稍等。”
司琴淡淡颔首,转身走到一旁坐下来,用了一名药童奉上的茶,在背身上看到了六个小字,她低头浅啜一口茶,是菊花放了蜂蜜的茶。
这种茶花缘君泡给她喝过,花缘君说这种茶清热解毒,舒肝明目,对姑娘家还有瘦身美容的效果。
年轻大夫亲自配了三副药,包好拎着走过去,交给了司琴,温和浅笑道:“这是三副药,吃完之后,请姑娘再拿脉案来抓药。”
“好,多谢。”司琴放了一锭银子在茶几上,便拎着药,拿着脉案走了。
监视司琴的人,并没有发现司琴有什么不对劲儿之处,便在司琴离开顾氏医馆后,他们又后头偷偷随了上去。
司琴撑着伞,又去了一家名桃花娘杂货铺的地方,进门后,与老板娘说了几句话,便被老板娘领了进去。
铺面前头,只剩下了一个伙计。
跟踪监视司琴的人也不敢路面,只能一直在外头等着。
司琴进了后堂,被这位在外风情万种,此时严肃稳重的老板娘,请进后院的一间书房里。
花缘君房间里等了司琴很久,见她来了,他放下茶杯,起身迎了上前。
司琴进了房间,回头看了身后关闭的房门一眼,便被花缘君拉到了里间床边,然后……又脱衣裳?
“我知道你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这是我让冷剑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去红罗教找王妃求的药,比之前用的好,我给你上药,回头你把药粉包放在香囊里,出不来的时候,就自己每日换药两次,注意别让汗浸染了伤口。”花缘君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可真是很着急了。
司琴背对着花缘君,微垂眸说道:“之前你送的东西,被我……烧砸了。”
“嗯?为何要烧了砸了?你不喜欢了吗?”花缘君先为她结疤的伤口消毒,然后便是上药,见她背上的伤好多了,他也就放心了。
“西陵射发现了那些东西,命我把他们全部砸烧了。”司琴低着头,说这些话时,连她都没有发现,她这种委屈的模样,很像是撒娇要人再送她礼物。
花缘君用纱布帮她包扎好,这次就用了两层纱布,也能轻薄透气一些。对于她的委屈撒娇,他也只能无奈一笑叹道:“那没办法了,只能……再帮你挑些小礼物,哄佳人一笑了。”
司琴扭头看向他,见他笑得这样温柔,她也就跟着笑了。
第八十五章 此仇必报(一更)
花缘君为司琴上了药,司琴也就离开了。
离开时,老板娘塞给了她一包东西,她也没问是什么,便拎走了。
外头监视这家杂货铺的两个人,见司琴拎着一包东西,与老板娘从后头一起出来,之后便离开了。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一个跟上了司琴,一个进了杂货铺。
“哟!客官您来了,想要点什么啊?”老板娘还是那般的风情万种,摇着美人扇在柜台后,涂着蔻丹的纤纤玉手拨弄着算盘珠子,红唇勾笑,媚眼勾魂执扇掩嘴一笑:“客官看着奴家做什么?奴家可是只卖货,不买身的。喏!东西都在这里摆着呢!客官您是要胭脂水粉?还是要罗衫襦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