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须系铃人,子磐兄,我到是觉得,事情还是出在那个小陈家本家上,照子磐兄说,那个陈家的本家是不愿意把土地给陈丽的,只是迫于子磐兄的干涉,才不得不交出来,这般会不会是那陈家人在后背散布谣言,目的是迫使子磐兄最后把田地乖乖的给他们送回去?”
见张杰皱眉,半天却是没有动静,子明便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时候三叔却是微微摇头,同时轻声道:
“为了几亩并不是多好的田地,故意去败坏一个举人老爷的名声,这般可就是和举人老爷结下了死仇,别的不说,就算那陈家把那几亩地拿走,他们陈家今后还能安生?举人老爷的怒火,就算是县城腰缠万贯的员外郎都要退避三舍,他一个小小的庄稼户,真的是不想过了?这般和一位举人老爷死磕,除非他们一家人全部都失心疯了,不然就为了几亩田地,不至于。”
“三叔说的是,应该不是那户人家,那家人我见过,不是有心计的人,而且这件事本身就是设计好了针对我的,他一个庄稼户,怎么有胆子针对我一个举人老爷。”同样微微摇头,张杰沉声道:
“我看,就是那陈家也是被人当做抢使了,这背后必然还有人。算了,今日天色已晚,咱们就是在这里想破脑袋也是无用,家里炒了小菜,今日定然要和子明兄多饮几杯。”
自然,说是这般说,最后陪酒的还是三叔,张杰本身酒量就不行,而且他也不想把自己灌醉,好些事情还没有头绪,现在却不是一醉方休的时候。
子明自然也知道张杰有心事,邀了张杰喝了两杯后,便和三叔对饮起来。
等堂屋里头的三人吃罢,送走了子明后,家里其他人才敢上桌吃饭。
瞅了瞅外头即将落下去的夕阳,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张杰这便转头去了老夫子家。
到了老夫子家门口,却发现老夫子家的门是敞开的,朝着院子瞅了一眼,却看到老夫子正背着手站在门口,心里头一动,张杰却是知道,老夫子恐怕是早就站在院中,等自己上门了吧。
快步上前,来到老夫子跟前后,张杰恭敬道:“早晚已经有了寒意,夫子身子有恙,可不敢在外头受了风寒。”
拜了拜手,示意自己不打紧,从头到尾将张杰打量了一遍,见跟前的少年人神色沉稳,脸上也全无半点焦急,这便欣慰点头的老夫子含笑道:
“知道你要来,便在这里站了会,没有慌了手脚,这就好,做大事的人,遇事就该这般,不紧不慢,沉着应对,若是你心里慌了,除了让躲在背地里的人看笑话,可是半点用都没有的啊。”
见老夫子这般满脸含笑的样子,心里头微微一动,张杰却是有了许些猜想,虽是不确定,却还是小心的问道:“先生这般,莫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头绪?”
老夫子却是突然大笑起来,随后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须,淡然道:“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