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还能撑住,问题不大。不过,有件事我得问问你,想看看经过你的脑袋瓜儿计算出来的结果会有什么不同。”驱使着马儿往前走,白牡嵘一边说道。
宇文玠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其实大致已经能猜到她要对他说什么了。
太阳开始西坠,官道一望无际,虽说质量不是特别好,跑起马来尘烟飞扬,但是它就像一条干涸的水道,在群山荒田之间蜿蜒向前,没有尽头。
终于,在太阳落下山边的时候,驿站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驿站临山而建,在官道上开辟出了一条岔路来,直通驿站。
这个昏暗的天色下,那驿站亮着几盏灯笼,乍一看像鬼屋似得。
队伍下了官道,顺着岔路前往驿站,大概是有放哨的一早看到了,有几个人匆匆忙忙的从驿站侧门那儿跑了出来。
最先抵达驿站前的护卫亮出了腰牌,驿站的小兵随即快步的跑去开大门。
大门吱吱嘎嘎的敞开,后面陆续抵达的队伍也畅通无阻的进了驿站。
勒马停下,白牡嵘看了看依山而建的驿站,二层的小楼,大约有二十几间房。两侧还有很长的平房,小兵五六个,倒像是个农家院。
从马背上下来,她左臂几乎不敢动,所幸是裹在披风下,别人也瞧不见。
宇文玠看过来,注视了她一会儿,“你先上楼吧。”
“嗯。”答应了一声,白牡嵘走出人群,然后顺着外面露天的楼梯上了楼。
二楼都是房间,门窗紧闭也瞧不见里头什么样儿,白牡嵘挑了一间房进去,黑乎乎的。
她还没坐下呢,驿站的小兵就上来了,匆匆忙忙的给她作揖问了安,就开始燃灯。
有了光亮,这房间倒是不再像鬼屋了,看着小兵退下去,白牡嵘单手扯开披风,然后开始看自己的左臂。
这左臂也没有防护,所以轻易的就被楚夫人手中的暗器割开了。破开的布料两侧平整,没有丝毫毛糙,就足以见得那暗器的锋利程度。
外层布料上的血都干了,变成了黑色的,她动手撕扯着布料,内层粘在了伤口上,这一扯还挺疼。、
摇了摇头,她转身在床上坐下,这床狭窄的很,而且除了进出这个地方是开阔的外,其余的都是木板,连镂空都没有,就像是把一个木头箱子开了口一样。真够粗糙的,睡在这里头非气闷不可。
就在白牡嵘略嫌弃这床的时候,房门再次被从外打开,是宇文玠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进来后就反手关上了门。
“你进别人房间的时候能不能先敲门?万一我正在脱衣服呢。”这人没礼貌。
“如果你在脱衣服,为什么不在里面将门扣上呢?这样本王推门推不开,就知道你在里面做见不得人的事了。”他回答,理由很充分,而且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白牡嵘无言以对,“脱衣服怎么就变成见不得人的事儿了?我脱我自己的衣服天经地义,又没扒别人的衣服。”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