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荚:“......”
二话不说,直接转身。
本来她还想提醒下这位朱老板,最近少走夜路,免得倒霉,现在看来不用了。
皂荚出了十九号大门,带着翡翠手串的手不经意地一挥,房门上的黄符无风自动,“砰”的一声,上面的朱砂顿时失了颜色。
朱富贵看到皂荚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又轻轻松松地拿起了茶盏,吹开茶沫准备喝上两口,却莫名周身一冷——
朱富贵下意识朝门口看去,皂荚已经走的不见,只有门楹上黄符轻飘飘的。
在周围看热闹的店主们有眼尖的,自然是看到了符咒的变化,有好事的店主打开手机戳开了自己的微信小团伙【黄金路上捡黄金】——
卖玉的:喂喂喂,我觉得我们街来了个狠角色!
卖玉的:眉头也不眨的,进了传说中的十八号啊!还活着回来了!
富贵大吉:黄毛丫头而已!
卖玉的:富贵我觉得你最近小心点。
富贵大吉:???
木匠:卖玉的你别危言耸听,人家就一小姑娘。
卖玉的:不信等着瞧。
卖玉的:我刚刚看到她手上的翡翠了,感觉有点儿意思。
卖玉的一向神神道道,小团伙里的人纷纷冒头,用表情包嘲笑朱富贵没有实现当初要把不长眼色的十八号打断腿的豪言壮语。
朱富贵高贵冷艳的收回手机,心想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等隔壁开了业.....
他阴森森一笑——
然而笑道半路莫名想起卖玉的话,心头当即一哆嗦。
哎,找个空,还是请大师来看看。
朱富贵想。
***
朱富贵给了十八号新主人难看的事情在两分钟内传遍了整个业主群,包括物业管理员。
荣锦辉在黄泉路的物业管理处做了三年多,也连续三年被评为本路段优秀物业管理员,但美中不足的是,他从来没有完完整整的收到过这条路的物业费,虽然责任不在他,但这件事却让他不能参加整个集团的优秀员工评比——
这种情况下,就算皂荚不来找他,他也会主动去找皂荚的。
所以当皂荚敲开他办公室门的时候,荣锦辉已经换上了最诚挚的微笑。
然而当他听完皂荚想要暂时拖欠物业费的时候,整张脸都黑了。
他朝皂荚公事公办道:“这位小姐,我们黄泉街一年物业费是每平方米四十到一百二十块不等,您承接的店铺一共七十个平方,但由于位置较为偏僻,开发商当时和的户主签订的物业费是按五十块一平方记,即一个月是三千五百块。”
荣锦辉翻开自己面前的账本,摆到皂荚面前,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黄泉路十八号拖欠了四年零两个月的物业管理费——
十七万五千元整。
下面还有一小排红字,增收滞纳金百分之三十。
不算水电,合计二十二万七千五百。
皂荚:“......”
租不起,租不起。
“我只是个跑腿的。”皂荚面无表情地挥开快杵在她脸上的账本,转身欲走:“对不起,打扰了。”
开什么店,交什么费?
二十几万的物业管理费,她选择搬家走人。
荣锦辉:???
他的优秀员工奖要飞走了?!
他飞快上前拦住皂荚的去路,换上一脸真诚的微笑,语气温柔的能掐的出水:“皂荚小姐,我们可以谈谈。”
管理员眉眼含笑柔情似水,皂荚却面无表情狼心似铁:“不必了。”
她穷。
穷得叮当响那种。
荣锦辉当即道:“能商量!”
皂荚抬眼。
荣锦辉:“您可以先将水电费补上,从下个月开始只要您正常交物业费就可以!”
“那以前的呢?”皂荚一针见血,她才不信能这贵死人的物业能给她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