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的道长似乎是没想过这里会有外人出现,先是被皂荚一惊,而后慌乱的埋下头,继续扫地。
皂荚:“......”
这灵霄观的男娃娃都和顾长生是同款吗?
她再次出声,又问了一遍:“请问这位道长,青玄道长在这里么?”
这次犹在扫地的道长倒是回应了——
他仍旧不出声,只是用手指了一个方向,让皂荚往那里去。
皂荚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里是这小院的一道侧门。
皂荚:“......”
这青玄道长是俄罗斯套娃吗?
找他这一层套一层,环环相扣的。
但总归是在别人的地盘上,皂荚朝那年轻道长道了一声谢,转身朝侧门走去了。
侧门上有个铜锁,锁是旧的,但是很干净,想来是时时有人用着的。
锁是锁上的,但是锁眼中插着一把钥匙。
皂荚:“......”
所以这门究竟是要锁还是不锁?
但不管这锁锁还是不锁,她要去见青玄,总是要打开的。
皂荚刚刚碰到黄铜锁,这锁便“咔哒”一声,直接从门上落了下来,断成了两截。
声音有点大,惊动了正在打扫那个年轻道长。
年轻道长看看皂荚,又看看地上可怜巴巴段成两截的铜锁,好看的双眸里露出了不认同。
皂荚:“......”
她真的什么也没干。
她朝年轻道长尴尬一笑,推开门,直接窜了进去——
门外是一座高山。
山口有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皂荚:“......”
她这究竟是去见青玄,还是去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去西天取经啊?!
皂荚愤愤地盯着眼前的山洞——
她能怎么办?
当然是继续往前啊!
然而没走几步,皂荚掌心中,顾长生留给她的符咒,热了起来。
那热度刚刚好,既不会灼烧皂荚,又让皂荚感受到钻心一般的痛——
然而这一痛,让皂荚原本有些愤慨的心,蓦地平静起来。
皂荚突然停在原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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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对头。
凌霄山钟灵毓秀,里面的道观设计巧夺天工,甚至看似平凡的偏殿都别有洞天......
但是......
怎么可能会有一座小院,推开侧门便是一座在院里根本就看不见的山?
皂荚又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前面那座有着黑黝黝洞穴的灵山,依然在前面——
一动不动。
就好像皂荚从来没迈出方才的两步,这洞穴依然在远处,她与洞穴的距离没有缩短分毫一般。
皂荚攥紧了手里的黄纸——
这是在幻境中。
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她自己、或者说是青玄道长给她设计出来的。
皂荚皱着眉头——
她是什么时候着道的呢?
是她随心所欲选择那两条路的时候选错了?还是方才那个年轻的道长设下的?
又或者说......
打从她第一脚踏入了这偏殿,她便已经入了这迷心的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