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挂件_19(1 / 2)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根据调查结果来看,宋砚确实有一个妻子。那女子嫁入宋家两年,突然无声无息的去了,未曾为他留下一子半女。而宋砚与那女子确实颇为恩爱,为她寻来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只为博她一笑。

只是那女子已经逝世五年,宋砚四方征战,难道一直将这女子的尸首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了,宋砚确实未曾从益州老家运来什么大件物什。

这件事还是处处透着一点诡异。

“陛下,近几日里,宋砚都呆在府中,未曾外出。皇后娘娘去过宋府一趟。”陆青桐道。

后面一句话,涉及内宅,还是有些避讳的,皇帝却似并不在意。

“犯人的下落,似乎又断了。”

桓凛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脑海中却有一幕一闪而逝。那一日在密道之中,他突然回头看到那手臂……那手腕内侧赫然生着一颗红色的痣!

——阿盏,你这是胎记吗?胎记生在这地方,可是有福气的。”

——“什么福气?”

——“比如佩金手环,又比如做桓夫人啊。”

桓凛的脸色突然变了,整个人怔在那里,身上透出一股莫名而浓重的悲伤来。

陆青桐感觉到殿中的气氛陡然变了,他想要说话,却在看到皇帝的脸色时,那些话全部梗在了喉咙口。

“臣告退。”陆青桐说完,便立即退了出去。

陆青桐站在大殿门口,阳光照在他身上,但是那冷意并未退却。

他从未见过皇帝这般模样,他的脸已经扭曲了,就像是……就像是下一刻可能哭出来一般。

陆青桐站在那里,突然听到身后的大殿中传来一声声压抑的嘶吼声,就如同野兽一般。

第022章 夺尸

心口处是密密麻麻地疼痛,桓凛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心口处,闷闷地呼吸不过来。冰冷的密室中的那一幕不断地在他脑海中回荡中,虽然那张脸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是他却无比肯定,那个人就是他。

他的身体已经冷硬,脸上即使变了妆,也掩饰不住那清灰的死气。

他死了,真的死了。

他的心突然变得空空荡荡起来,仿若缺了一块。

当年,他从战场跑了回来,在皇宫中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是恨不得杀了他的。杀了他,再杀了自己,一切便干净了。

后来他不择手段地想要踏上那九五之尊的地位,抛弃了原来的秉性,变得不再想自己,忍辱负重,机关算尽,为的不仅是要为父亲报仇,为无辜枉死的桓家军报仇,也是为了站到他的面前,让他悔悟,让他哀求自己。

而现在,一切似乎变得没有意义了。他死了,没有人会再求他了。

桓凛突然站起身,几乎跌跌撞撞地走到柜子前,打开了柜子,他伸出手却捞了一个空,这里本是存放那人寄来的书信的地方,如今却空荡荡的了。

桓凛茫然地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些书信已经化作一片灰烬了。

十八岁那一年,他离开建康北上,只有在战场上,将砍刀砍在敌人的脑袋上,鲜血喷了他一脸的时候,他才会暂且忘记他。他那般干净,那般漂亮,本来就不该用这些血腥事来玷辱他。每天晚上,他总会对着那月亮看上半天,仿若他白衣飘飘,便住在那月亮里。当他的第一封信送到他手里的时候,桓凛拿着那信半日,睡着的时候都不舍得放,他的脑海中回荡的总是他铺着纸认真写信的模样。他将那封信贴身放着,那信被他弄得皱了,他还失落了许久。没过几日,那人的下一封信又到了,他那失落的心,顿时雀跃起来。一日一日,他的人生有了希望。当他收到第一百封信的时候,桓凛终于决定回去看看他。

他没有想到等待他的是那样的结局。

他为何可以一直给他写着信,写着那些思念的话,而转眼便可以躺在另一个人的身下呢?

谯国桓氏,本也是名门世家,却家道中落,被一众士族看不起。桓家是武将,那些士族们皆嘲讽他们为老兵。桓凛出生于这样的家族,早就知道人的面孔有千万种,欺骗和伪善是最常见的一种。

他无法忍受欺骗,更无法忍受那个人的欺骗。

自那时起,稍微与他亲近的人都发现他变了,他仿若戴上了面具,喜怒哀乐都不行于色。

他本是最讨厌机关算尽、蝇营狗苟的人,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