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醒酒了的姚彦此时呼吸总算是平静了,他抬手捏了捏自己叫哑了的嗓子,抬起头看着司琪,司琪见他这眼角带红的小模样,低头吻了吻他的眼角,声音微沉,“不舒服?”
姚彦立马垂下头,自然是不舒服了,毕竟是初次,又闹了一夜,不过不舒服也只是刚开始不舒服,后面倒是.....
他不好意思说,却还是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胸膛。
司琪发出低笑,将他的左手抓住。
姚彦不爱听他这般笑,总觉得是在笑话自己,于是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哑声道:“都这个点了,咱们也别想睡,上午有孩子过来拜年,要休息也得是下午了。”
这是习俗,年初一村里的孩子都会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挨家挨户的敲门拜年,被敲门的人家不是给瓜果糖糕,就是给塞了一文钱的红封,当然给红封的人家一般是家境比较阔绰的,平常人家还是给瓜果糖糕的比较多。
村里孩子多,又不是一块儿过来,所以一个上午都不会安宁。
姚彦和司琪都深深明白这一点,司琪感受到姚彦的好奇与喜悦,他也不劝对方继续躺着,两人收拾好吃了早饭后,便打开院门,将果盘糖篓放在堂屋的大桌子上,等着村里的孩子来拜年。
孩子们一个比一个讨喜,那拜年的话虽然不是那么华丽,可听在心里却十分实在。
加上司琪又做了几个月的夫子,倒是让那些孩子更加恭敬了。
送走最后一拨孩子后,姚彦扶着腰,实在是熬不住了,拉着司琪关上院门,直接进屋休息。
反正大年初一,除了孩子们来拜年外,大人们是不会出门的,串门是从初二开始。
结结实实睡了一个好觉的姚彦心情十分不错,吃了晚饭后,已经很晚了,可睡饱了的两人也没困意,于是姚彦跟着司琪进了书房。
左右也掉马了,两人又成了真正的夫夫,姚彦便在书架上找了本自己想看的野史,两人坐在一起,你看你的,我读我的,倒是十分和谐。
翌日,姚彦和司琪提着东西去了司二叔家。
司壮夫夫去拜年了,而司二叔么则是回哥哥家拜年,家里就只有司二叔在。
他估摸着司琪今儿会过来,所以也没出去走动,在瞧见人以后,司二叔脸上扬起笑,伸手接过司琪递过去的年礼,高高兴兴的让人里面坐。
现在天冷,姚彦能在火边上待着就不会动,许是想着司琪明年要去府城考试,司二叔的态度十分的好,甚至说了许多勉励的话,大概就是让司琪好好的去考,银子不够也可以找他们借,多的没有,五六两银子是可以的。
司琪应着,姚彦也露出笑。
“二叔就是二叔,咱们自家人就是比较亲,”姚彦眨了眨眼,“大郎明年准有好事,二叔您就等着大郎为我们司家攒光!”
司二叔也越想越高兴,加上昨天晚上的酒劲儿还没怎么过,居然煮了不少肉来招待姚彦夫夫,可想而知在司二叔么回来时发现肉没了后,会有多么的痛苦。
初尝情谷欠,自然是夜夜贪欢,加上这一年初五那天的日子是拜年中最好的,所以姚彦和司琪便在那天去给姚阿么他们拜了年。
歇了一夜后,第二天下午才回家。
马上就是初八了,姚彦得把酱做出来,还没开始上课的司琪也跟着帮忙,赶了两天后,初八那天的货也出来了。
小管事过来拿货的时候,在司家吃了午饭才走的。
过了大年十五后,姚彦便开始为司琪收拾行李,姚彦不放心司琪,司琪自然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你身边得有个伴儿,我才安心。”
姚彦心中一暖,可也得看现实情况,“都快春耕了,家家户户都忙得不行,谁家会丢下地里的活儿过来作伴?”
“大顺哥家里的春哥儿,”司琪想了想后提到一个人,“那孩子机灵又懂事,有他陪你,我会放心一些。”
春哥儿?
姚彦脑子里闪过书中对春哥儿的描写,对方出场的次数并不多,可性子却是不错的,“大顺哥走了后,家里就只有两个未出嫁的弟哥儿,我要是拐走一个,他们家的活儿怎么办?”
“傻夫郎,”司琪一叹,“咱们家只有点菜地,忙不了多久,我的意思也不是说春哥儿整天和你黏在咱们这边,只要你们每天都能住在一起,就很好了。”
姚彦明白了,也点了头,司琪又去找六伯叔家说了这事儿,他们是没意见的,甚至还觉得司琪这是想让姚彦过去帮他们干活儿,非常感激。
“你还真想让人家秀才夫郎给咱们干活去?”
六伯么看向六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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