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都紧绷起来,双拳紧握,承受着她温柔而馨香的细吻。
“阿凝,别闹。”他侧身避开,她的吻便无意中落到他光洁的胸口。
他呼吸一滞,忽然反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一些,“好了,乖乖的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 二火:坏人战斗力太渣。
沉彩:唔,放心,这只是小菜,以后会有大餐的= =
☆、第104章 千松林(六)
阿凝现在根本把赵琰的话当耳边风,被他推得有一臂远,待他放手时,立刻又返回去了,“殿下,我来给你上药吧?”
赵琰是想推辞的,又有点舍不得。趁着他纠结的片刻,她已经拿起了药瓶子,细细给他撒在伤口上。
阿凝的脸也渐渐红了。她觉得自己也是够奇葩的,都这个时候了,视线还总是下意识地往人家不着一物的上半身逡巡。莫非是懂得人事了,对男人的身体也愈发感兴趣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断。阿凝心头默念一句清心静气,然后集中精力到他的伤处。
她这边能清心,却苦了他。少女小小的身子近在咫尺,身上是特制的寝衣,料子十分单薄,勾勒出若隐若现的妖娆的曲线。她低头给他敷药时,胸口的隆起若有似无地磨蹭在他的身上,让他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栗。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差不多就行了。”
总是逼她好好养身体,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阿凝嗔怪地瞧他一眼,药粉撒完并涂抹均匀之后,她才把新的纱布给他缠上。小姑娘踮起脚来,把纱布在他后面打了个结,神态那样认真,丝毫没有觉察到,男子的目光顺着她宽松的衣领往下瞧,看见里面的莹白山峰。
柔软而馨香的身子几乎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待缠好之后,她欲离开时,他手臂忽然把她箍住,低头攫住她的红唇。
骤然的长驱直入,少女很快陷在他的缠绵热吻中,身子不自觉地软下来。男人顺势把她放到膝上,修长挺拔的身躯将她紧紧锁住,舌尖强势而有力地扫荡着她的甘甜。
因他过于用力,她几乎仰倒在他的怀里,如缎的墨发散落下来,胸口挺起诱人的弧度。他有些失控地伸手想解开她的衣襟,她却趁着他松手时迅速离开他。
“你伤还没好呢!”她水润的红唇娇嗔道。
赵琰呼吸急促,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她。
“呀,流血了!”她指着他又用力过度的手臂。上面新换的纱布上果然又染了几点鲜红。
小姑娘一脸焦急,又跑来帮他换。赵琰无奈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在这儿只是添乱。”
待他重新穿上衣裳后,才敢朝她招手,“过来。”
阿凝嘟了嘟嘴,“不是嫌我给你添乱么?”
赵琰一愣,简直哭笑不得,干脆站起身来,把她拉到身前圈着,点点她的鼻子,“小气鬼,我哪儿是那个意思?”
阿凝的确不晓得他是什么意思,遂疑惑地瞧着他。赵琰就见不得她这双明亮清澈又泛着动人媚色的大眼睛,只好一手捂住她勾人的眼,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然后往下,吻了吻细弱而敏感的脖子。
羸弱而雪白,脆弱得仿佛一掐即断。他眸色深了深,舌尖从下往上缓缓地、轻轻地扫过去,在她颤栗着瑟缩时,忽然张嘴咬了一口。
“啊!”她捂住刺痛的脖子,噌噌退开几步,瞪着他,“你做什么咬我?”
赵琰顿了顿,淡淡道:“过来,我给你看看。”
他只用了两分力道而已,可她的肌肤太过细白,痕迹也十分明显。他有点心疼地轻轻抚了抚,“这可是你找上门来的。”
“我只是来给你上药,可没让你咬我。”
他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相比于咬你,我更想吃掉你。”
阿凝的眼睛又瞪起来了,憋了半晌才道:“你……你别说!”
男子笑起来,“嗯,不说,应该直接做才对。你是这个意思吧?”
阿凝真的好想咬他。
赵琰这会儿也就语言上调/戏几句过过干瘾,手上带着伤,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阿凝也不闹他了,靠在他胸口一会儿,缓缓道:“殿下受伤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知道,他肯定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那日在水里,她在意识模糊的时候,能感到他渡过来的气息。危险之中,她只能像藤蔓一样完全依附他,信任他。她其实不喜欢这样,可谁叫她完全不会水性呢?
“为你受伤,我心甘情愿,没什么好说的。”况且,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话可真让人感动。“殿下,你下回教我如何在水里闭气吧?”她睁着水亮水亮的眼睛瞧着他。
赵琰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缓缓笑了,点头道:“好。只是,咱们王府里的浴池还不够大,得去温泉山庄练习比较好。”
阿凝立刻点头答应了。至于日后,小姑娘在巨大的温泉池中进行闭气学习时所受到的一系列惨无人道的欺压和蹂/躏,便是后话了。
第二日祈王殿下启程返京时,照例有许多人来恭送。
众人只见,纪律严明行事冷厉的祈王殿下一身紫色云纹刺绣锦袍,身形挺拔俊朗,容色疏淡如常,可手上却牵了个一身粉色妆花锦缎罗衫并曳地长裙的少女。
二人走到马车前,少女才抬起头来朝祈王殿下看了一眼,大约是让他放手的意思。结果祈王殿下上前一步,忽然将她抱了起来,送进了马车中。
马车帘子落下时,众人才揉了揉眼睛,仿佛如梦初醒。
“关大人,原来这就是祈王殿下带来的夫人?”
关大千点点头,却没空跟他们多说,很快拱手告辞。
大家都已经听说,关大千的长子关前进忽然染了恶疾,恐有性命之忧。
不远的墙角处,立了一个青色襦裙的姑娘,直愣愣瞧着那远去的一行人,目光饱含了惊讶、嫉妒、愤恨等无数情绪。
“表哥,原来她长得这个模样。”元珮珊轻声说着,直到马车消失不见了,才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