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贵女娇宠记 镜鸾沉彩 2436 字 15小时前

二人用过饭后,赵琰照常坐在榻边看书。隔间的浴池里,锦环正伺候着阿凝洗浴。

锦环捧了两套干净衣裳来,一套是桃花粉宽袖云烟纱衣,另一套是崔州棉的豆青色小衣并丝绫撒脚裤子。“姑娘要穿哪件?”锦环问道。

过去阿凝到了冬季睡衣都是换成棉质衣裤的,可这次一直都穿着丝绸纱衣。所以锦环才有此一问。

阿凝仍然指了指那件云烟纱衣。

锦环劝道:“姑娘,这个时节,穿这件会不会太凉了?”

阿凝正欲说话,忽然看见赵琰走了进来,一张俊脸在弥漫的热气里显得有几分氤氲。

锦环转身行了礼,“王爷。”

只有与赵琰亲近的人,才用殿下称之。像锦珠锦环这种很怵赵琰的人,便规规矩矩唤作王爷。

阿凝下意识地把身子往水里面缩了缩。然而赵琰这次并没有看她,反而盯着锦环瞧,“你方才称呼你家主子什么?”

锦环一愣,暗道糟糕。

赵琰那颇具威慑力的注视,简直让锦环头都不敢抬。

阿凝道:“一时叫错了而已,下回注意些就是了。还不快下去?”

“是!”锦环忍住立刻逃跑的冲动,恭敬行了礼,才退了出去。

其实她若只是叫错一次,赵琰也不至于如此。可他听过不少次了,阿凝都没有任何苛责,再加上今日墨贤聿一事,让他一时心烦,才忍不住走进来说这么一句。

这会儿两个人隔着雾气对视了片刻,赵琰道:“你这丫头得好好调/教。”

阿凝护短,“我们才成亲多久,她只是还没习惯而已。”

赵琰的神情有点看不出喜怒,他走到水池边,只见清澈的水池里,莹白如玉的妖/娆身体,在稀疏漂浮的玫瑰花瓣下若隐若现。

阿凝立刻往后挪了挪,挪了之后又有点后悔。

她下意识地抬眼瞧他,心里似乎是期待他做点什么的,又觉得自己的期待实在太羞耻了。她在这儿纠结来纠结去,人家赵琰只是站了站,转身走了。

眼前空空如也,她忽然就想掉眼泪了。

荣阿凝,出息啊你!

小丫头恶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脸,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变丑了呀?浴池旁边就有全身镜子,她爬起来,站在镜子前面看半天,自己都被迷住了,这跟几个月前成亲时没多大变化啊,她隐隐觉得,好像胸口的规模还更可观了,臀部也更翘了……莫非赵琰不喜欢这样的?

她又跑到柜子里面,在角落处寻了锁了钥匙的盒子的,打开后从中找了几瓶药膏来,抹上之后才穿上桃花粉云烟纱衣,收拾好盒子,走了出去。

赵琰仍然一动不动地靠在榻上看书。

阿凝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动作还慢吞吞的。赵琰从书页旁边的缝隙敲过去,刚好看见她那因低俯的姿势而遇显高耸的柔软,在粉色纱织的衣衫里隐隐晃动。

“啪”的一声,书被合上,他的大掌忽然握住她那里。

“啊!”她一声惊呼,却忍住没往后跑。

男子黝黑的眸光看着她,手上捏了好一会儿,才呼吸急促地放开她。

阿凝终于顺利爬到里面,钻进了被窝里。赵琰靠在那儿,闭着眼,暗自调整了下汹涌的情/潮。

半晌之后,赵琰叹口气,侧身帮阿凝把被角掖好,又亲了亲她的脸,“快睡吧。”

阿凝的眼睛睁得老大,支吾道:“我……我还不想睡。”说着,还把身子往他那边挤了挤。

赵琰却往后退了退,听她说不想睡,以为她也是想看书,便好心地帮她递了她昨夜看的那本。

阿凝接过来,翻了两页后,侧头看他。男子却看得很投入。

小姑娘翻了几个身,终于又把书放了回去。这回她更刻意了些,放书的刹那,整个上半身都停在了赵琰眼前,纤细的背部恰好是一个娇软诱人的凹线,下面的美景更不用细说。

阿凝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点把握的,可她都豁出面子做得这么明显了,结果人祈王殿下仍然不动如山。

放好书后,她一个人缩回被子里,眼下的难堪,连带着刚在在浴池里的难堪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她满肚子委屈,脑海中忽然又想起姜氏同她说过的,颜色再好,男人也总有腻的时候,一时间悲从中来。

赵琰原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忽然发现身边有细微的颤动。

“阿凝?”

背对着他的小人儿没动静。

赵琰放下书,朝她靠过来。阿凝却跟被什么东西刺中一般,立刻往里缩,一边死死攥住自己的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住。

男子失去耐心,用力把她扳过来,待看见她满脸的泪水时,心里仿佛忽然被刀子狠狠剜了一把。

“小乖……宝贝儿,怎么了这是?”他一时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阿凝哭得满脸通红,她避开他的吻,用了全力推开他,哭声反而变大了。

“你……你滚!才不稀罕你呢!”她泪眼朦胧地瞪着他道。

哎呦,连骂人的话都用上了。赵琰用力捉住她的肩膀,让她只能正视自己,“不稀罕我?那你稀罕谁?”墨贤聿?还是赵玹?

赵玹成亲时,除了祈王府明面上该送的那一份礼之外,阿凝还私下里额外送了一份,且从未跟赵琰提过。陈匀跟赵琰说起这事儿时,他并没有过多表示,这会儿脑中闪过这种念头,他才晓得自己还是介意的。

至于墨贤聿……那是他自己的错,她的错,就是生得太好了。

听他此言,阿凝更加气愤了,眸间满是委屈和控诉,眼泪跟不要钱的往下淌,那目光,真仿佛他是罪大恶极一般。

赵琰虽然心里有点不爽,可她哭得这样,自己只有投降的份儿。他给她拭泪,她跟炸了毛似的,一边哭一边挣扎着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