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2)

贵女娇宠记 镜鸾沉彩 2375 字 15小时前

孙氏年纪轻,身子如同春日新长的嫩笋,诱人之极。袁英压在她身上,在年轻而柔软的女/体上挥汗如雨,仿佛自己也生出了年轻时无尽的、鲜活的力量,这让他兴奋、满足、欲罢不能。这是他那年过五十的正妻何氏不能给他的。

只可惜,年过半百的他,体力终是不行,行过一次之后便倒在榻上,气喘如牛。

孙氏眸中划过憎恶,却也只有一瞬。她体贴地给袁英揉捏着身子,“英郎,今日心儿还没给你贺寿呢!祝老爷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后面的句子极尽婉转悠扬,袁英笑起来,大掌不停在她身上抚摸着,“我就喜欢你这小甜嘴儿!”他抬头亲了她一口,“我一年老一年了,你都不嫌弃吗?”

“英郎说什么呢,英郎是心儿的天,是心儿的地,英郎根本就不老。”

两人蜜语了一阵,袁英哈哈大笑的,又覆上去又亲又摸的,可那活儿却没硬起来。孙仁心故作撒娇道:“受不住了,不要了……”

外头忽然有敲门声,是管家有急事来找袁英。男人只好离开软玉温香,冷着脸起身。

孙仁心隐隐感到担心,一边帮他穿戴,一边问道:“是关于今日二爷这事儿吧?”

“可惜你爹爹已经不在朝中,不然这点小事儿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只要那人还在岳州,我就有办法对付。”袁英说着,又笑着捏捏她的鼻子,“你不用操心,就算我这袁府真的不行了,我也要护住你的。”

孙仁心当然不信他这话的,不过也应景地露出谄媚感恩的模样。

待袁英离开之后,孙仁心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帐顶发呆。袁家命运如何,她其实并不关心。就算袁家一直繁荣又如何?她整日里要同一个比自己父亲年纪还大的男人被翻红浪,想想都恶心,跟死了也没分别。

一种称之为痛苦的东西浮在心口,她必须做点什么,才能缓解这种痛苦。

起身下榻,招来自己的贴身丫鬟,冷声吩咐道:“我要去孤云山一趟。”

“现在?天还没亮呢!”那丫鬟道。

孙仁心冷冷看她一眼,那丫鬟立刻点头称是,服侍着她梳妆打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主要讲的配角的故事。。好伐,这段很快就结束啦= =

我就是个虐配控啊。。

☆、第138章 纱窗影(三)

孤云山下的偏院中,秦晚馥夜半惊醒,再难入眠,干脆起身,坐在如豆的灯火下发呆。

今日服了一剂新药,身子的确舒服许多。从医馆回来时,似乎听到有人喊“馥儿”,跟以前的无数一样,不过是她的幻觉吧。

现在没有人这样唤她。那上京城中烂漫无忧的年少时光,早就碎成了砂砾,随着岁月奔流消失不见。

她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忽然听见院门被打开的声音。

夜色是浓重的黑。孙仁心身着华丽的羽衣斗篷,带着夜色的凉意,一脚踢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秦晚馥不为所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贱人!”孙仁心一把抓起她,狠狠甩了她一个耳光。

秦晚馥撞到床柱上,额角瞬间淤青,可面色却没多大改变,冷而空洞,仿佛什么都没有。

孙仁心还要上前,秦晚馥轻声笑道:“孙仁心,你每次来我这儿,都是觉得痛苦的时候吧?只有在我这儿,你才能找到一点可悲的成就感。”

孙仁心的脸庞扭曲到狰狞,伸手就要上前掐她。

秦晚馥也不避。她如今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孙仁心的丫鬟汾儿也不敢拉她们,只哆哆嗦嗦提醒道:“夫人!老爷说过不能杀了她的!”

孙仁心猛的松手,笑道:“我不会杀你。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好事。”

她顿了顿,脸上满是笑容。仿佛前一刻的剑拔弩张不存在一样。

“昨日袁府收到一封拜帖,是找你的。你猜是谁写的?”

孙仁心虽是妾,但却是如今袁府内宅实质上的掌权人。她不能跟何月梅那样,赚个平妻的位置,但却踩在袁家所有女人的头上,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袁英甚至把整个昌兴记都挂在了她的名下。

阿凝那封拜帖,自然是到了她的手里。

“是荣宸写的。”她低笑道,“她对你可真是好。上回我用你的名义跟她通过几回信,几乎对我有求必应。这回还亲自来找你。”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今日袁昭所说的一男一女会不会就是……

如果袁昭对付的果真是帝后,那袁府的结局可想而知。

秦晚馥微微一怔,仍是无比平静。“你胆敢欺骗当今皇后,总有一日会被发现的。”

“发现又如何?”孙仁心道,“你以为我会怕吗?在这世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怕的了。”

秦晚馥笑道:“刚巧,我也是。”

孙仁心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又露出愤怒的神色,抓起旁边的枕头,一个劲儿往秦晚馥身上打,“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害得我身败名裂,害了我一辈子!”

景元三十六年的锦花台,是她踏入深渊的起点,让她一辈子都处在黑暗中。就是秦晚馥,当着京城所有勋贵的面,揭穿了她的盗图,让她再也无法在京城立足。

两年后她曾回京,试图重新融入上京名流,即便大家看不起她,她也一直在很努力地摆脱过去的阴影,却是白费一场心血,上京名门都没一个要她。她愈发对秦晚馥恨之入骨,当年一气之下嫁给了袁英,只是因为可以折磨秦晚馥而已。

几年后的现在,她才惊觉,自己过得太痛苦。秦晚馥是惨,可是她又能好到哪儿去?报复的快感在哪里?

秦晚馥任她打了一会儿,待她累得打不动时,才低笑道:“你对我做的已经够多了,还没报复够吗?你害死我的儿子,这样还不够吗?”

“哈哈!一个儿子算什么,你不是还有一个吗?而我呢?!我呢,我连一个孩子都没有……”

孙仁心忽然哭起来,“除了一个恶心人的老头子之外,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呜呜……”

“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