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天看着已经昏迷却还痛得将唇瓣都咬的血肉模糊的古刹,心中一阵发毛,这毒一层层累加,到最后可谓是生不如死。
可古刹一路都没有喊叫,只是硬生生的挺着。
光是这份毅力,便是寻常人的所未能拥有的。
玉无疾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白玉瓷瓶,他拔开药塞,在古刹鼻尖处晃了晃。
古刹萦绕在眉宇间痛苦的神色消失了,回归正常。
玉无疾将白玉瓶收到怀中说道:“毒已经解了,可还有余毒未清,我会给她开几幅药剂,她按时喝上几天便能彻底恢复了。”
宋楚天起身将玉无疾送出去,自己又坐在了古刹的床边。
被关在门外的玉无疾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最后他还是转身离去了。
宋楚天盯着古刹看了小半会儿,突然说道:“你睡这儿我睡哪儿啊?”
只是已经沉沉睡去的古刹是不能回答他了。
宋楚天思考了一下,然后将古刹挪到了床的里侧,自己则脱了衣服睡在外侧。
好在床够大,睡下两人绰绰有余。
此时的凤瑶华与江丞瑾正襟危坐,面对着面。
“阿瑾,那个楚牧野也太大胆了吧?在两国交界处他也敢掳人?更别说他明明确确的知道我是你的娘子。”凤瑶华双手掐腰,一看就是被气的不清。
江丞瑾眸中深邃如墨,深沉的令人不敢直视。
“恐怕是知道了一些事,想得到你的人,他看准了女子会为了清誉不敢声张。”江丞瑾微微眯了眯眼睛,“只可惜他得罪错了人。”
凤瑶华用手拄着下巴,眼神直楞的瞅着前方,“他是为了那个预言?可是咱们在国师府的事情,他又怎么知道的?”
两个人有名无实,除了亲近之人没有人会知道。
可那楚牧野是堂堂泽国的闲散王,而他们是在川国的皇城,两方地点要多远有多远。
更别说江丞瑾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把所有别国暗探都剔除了,只留几个做做样子。
川泽启凌四国国师,川国国师能力最强,其他国师所能推演出来的也都是川国国师想让他们推演出来的。
所以那个预言如果被皇族知道,也该是将凤瑶华送给本国的国师,又怎么会亲自上阵想要霸占她呢?
“嘭”的一声,门就被打开了,两人纷纷向门外看去。
华音看着凤瑶华,眼中的心悸还未完全退下,“姐姐,你没事就好。”
江丞瑾心中的不悦也渐渐消失了,他知道华音是真的担心凤瑶华,这才失了分寸。
凤瑶华跳下床,过去抱着华音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放心吧,我是不会有事的。”
华音抽了抽鼻子,忙不迭的点头,“嗯,姐姐绝对不会有事的。”
江丞瑾坐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地方,任由凤瑶华将华音拉到床边谈心。
华音问的无非是在藏剑山庄经历了什么,凤瑶华挑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说与她听。
不知过了多久,华音被江丞瑾一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看的如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