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慎远跟他谈到深夜。对于父亲的热情期盼,他很冷静。先走一步看,其他不要轻举妄动。
回去的时候宜宁正在等他。
她窝在自己的被褥里好好地看着书,烛火未歇。见到他回来了,就侧过身道:“……对了,我还要跟你说罗宜怜的事。”
罗慎远问:“你要说什么,陆嘉学想纳她为妾的事?”
“陆嘉学若是真想纳妾,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罗宜宁继续道,“他又是送婆子又是亲自来的,我总觉得不对。他现在权势滔天,行事又乖张,想要什么没有……”
“父亲很满意这桩亲事。”罗慎远在她身侧坐下来,手指微扣沉吟,“别人也反对不得。如果他真的想纳罗宜怜,自然随他去纳。如果不是,我倒也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看到他回来却沉默不语,宜宁觉得很奇怪,放下书册问他:“三哥?”
“好了,快歇息了吧。”罗慎远回头道。
他洗漱回来,吹灭了烛火。屋内一片黑暗。
宜宁也正准备睡觉,他怎么把烛火都给灭了?她睡觉要留烛的啊。
没办法,她也不想下床去点灯,叫丫头又太晚了。干脆去他的被褥里睡好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宜宁拱啊拱,只碰到被褥却没找着边缘。
身边的人似乎忍无可忍,终于有了动静。一双结实的手臂伸进来抱住她,宜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入了他的被褥之中。随后一具沉重的身体顿时就压在了她身上,略微急促的呼吸。
宜宁心里一惊。
拔步床内没有烛火一片昏暗,唯有些漏入的月光,其他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那痒酥酥的呼吸时能感觉到的。
“三哥……”她喊他。
“你在做什么?”他冷声说道,“宜宁,躺在我的怀里睡很舒服吗?”
“还不错啊。”宜宁小声道。然后她似乎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什么反应,那般滚烫的体温,顿时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罗慎远苦笑,接着说,“宜宁,我是成年男子。你知不知道你跟我一起睡,我有多痛苦?”
以前不是经常睡吗?她还以为他没这么介意的。
宜宁又回想起自己每次跟他一起睡,他都睡得不太好,甚至有时候到半夜都没有睡。
“那我还是去点灯吧。”宜宁道,示意他让自己起来。
宜宁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他的唇在颈侧,引起一股酥麻的战栗。她肌肤敏感,轻触之下就有感觉。
“你这个时候还想走?”罗慎远却压住她,“以后我可以抱着你睡,随便怎么抱,你喜欢就行。只不过我们不能是原来那种关系了。”
他这个意思是……宜宁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单衣的系带似乎松开了。因为微凉而战栗,脚趾都有些蜷缩了。
罗慎远的呼吸越来越烫,落在她嘴唇脸颊上的吻烫得逼人。她的手被他扣在手里,喃喃了一句三哥,拧动想挣脱却还是被他压得死死的。宜宁看到他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竟然呼吸微微一滞。她还在神游天外,却被他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抱住罗慎远的坚实的臂膊。
罗宜宁能感觉到男子情欲时候的可怕。就算她想躲,他也一把捏住她的手不要她躲开。罗宜宁的指骨本来就细,他握一只还不够,伸手一抓把她的另一只也握过来捏在手里。然后他低头轻碰她的十指手指,逐根而过,有些烫人的气息。指尖本来就敏感,一阵阵的麻。
大掌里的手滑腻极了,上等丝绸也没这样的触感。何况她一双手都被自己制住,就是个无力柔弱的女子而已,任他揉搓。罗慎远又道:“不用怕。”
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宜宁刚才松的衣襟散开,露出红色的肚兜,潞稠肚兜上绣的是莲叶何田田。枝蔓缠绕的荷花粉嫩,尖尖荷花角,含苞待放的。
罗慎远做她兄长的时候看似严肃,但是只要她稍微示弱,他就会放过她。但是丈夫是男人,丈夫的侵略占有属性更强,声音再怎么温柔也是兽性的。
罗慎远想拥有她。以前总能忍,这次却觉得忍不住。
罗慎远抱起她压在身下。宜宁连个拒绝都没有,再次被堵住嘴唇。
宜宁无意识地发出一点低吟。“不!不行……”她恐怕承受不住的。
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听到她的轻语更是邪火阵阵,把她抵在床头。宜宁痛得想踹开他,似乎还没全进去。罗慎远其实已经很忍耐了,否则她可比现在凄惨多了。她从没有痛哭的经历,这会儿竟然想哭。他勉强停顿,低声安慰她:“以后就好了……”
他没有办法,以前的克制总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以后也好不了,这根本不匹配!
宜宁气得咬他,但是他一用力胳膊就硬了,咬也咬不动。反而听到罗慎远的低喘。
宜宁才过十四岁,娇小纤细。压在他山一般的身下躯就像小羊羔般。
罗慎远才一笑,把她捧起来坐在自己怀里。她只能抱住他,被带入了另一个世界。反正困在犄角逃也无处逃。宛如饱满水盈的蜜桃,被迫被人吮吸汁肉。直到许久他粗喘着结束了,烛光恍惚,本来精神就不太好的宜宁昏然欲睡。推出去的手虚软无力,她几乎就是一滩泥了。
但是他平静下来,第一次稍微满足了些。抱着她安慰,随后又有了第二次。
宜宁凌晨昏然睡去的时候,才感觉到被人抱去清洗了。很冷,她往那个热的人怀里钻。他把她抱回来,这次可以搂着她睡了,既然她喜欢。
以后要是有什么,也要她解决。这是睡得好的代价。
第二日宜宁猛地起来,才发觉自己腰酸背痛,无比的难受。想起昨夜无论怎么拒绝,他都把她压在身下索取。
他也醒了,宜宁有点不敢看他,别过头望着窗外的白光。
罗慎远起身穿衣,结实的背部可见她的抓痕。他走过来柔和道:“你今日好生躺着,我让丫头给你做了糖水荷包蛋,一会儿端过来。母亲那里我派人说过了,不用去请安。”
宜宁想起昨晚就不想看他。罗慎远却抬起她的脸低头亲她的额头:“我晚上回来。”
宜宁觉得疼得动都动不了,只想咬死他。晚上也别回来了!
但他已经穿好官服出去了。
这时外面的丫头通传楼妈妈过来了,宜宁让她们进来。楼妈妈带着珍珠和玳瑁进来,看到宜宁的样子。原本笑盈盈的楼妈妈收了笑容,有些惊讶,脸色也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