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些资本家还真是无孔不入,什么事都做得出啊,现在怎么办呢,是另找吞噬的目标,还是偷偷继续完成冰原位面的吞噬呢,真是麻烦啊…”,直到远方的天空泛起白色的光晕仍未找到答案。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清晨时分,送牛奶、报纸的青年开始骑着机车、脚踏车出现在首尔街头,响起的车铃声,惊得张龙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在人行道上站住脚步,他深呼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望着朝阳摇了摇脑袋,暂时抛去杂念,喃喃自语着,“突然间恢复了记忆,脑袋乱的都不转了,再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还是暂时隐藏在偶尔,安安稳稳的过一段日子,静静心,再慢慢考虑以后的计划好了。
华夏有句谚语说得好,欲速则不达,越是作重要的决定时越要慎重,未雨绸缪才行,否则的话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八成就要再死一次了…”,左右看看,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一个小时后,张龙初坐最早一班地铁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公寓,洗了个澡,换上件干净衣服,出门漫步走到巴士站,乘公车由江北往江南爆笑人剧院赶去。
在所有心怀不轨之徒都认为他已经死去,自己又巧合之下有了新的合法身份的情况下,只要有足够的钱,张龙初便可以舒舒服服的呆在首尔慢慢谋划自己的未来,想隐居多久就隐居多久。
可问题是虽然恢复了记忆和力量后,财富从理论上对他来说简直就唾手可得,但为了安全起见,张龙初不想暴露自己的超凡能力,也就无法以此为生。
而潜入南韩一般银行的金库,虽然对他来说并不比在便利商店货架上拿东西困难多少,可在个人信息资料都被严密监控的新世代,偷抢来的钱既不能转存也无法大额消费,只能藏在家里一点点的零用,还很容易暴露。
因此不想冒任何风险的张龙初思前想后,感觉自己还是像失忆时那样靠打工生活最为妥当。
反正此时他已经算是与整个世界为敌,成长和报复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不急不躁以稳求胜,才是最好的选择,而同样的选择其实张龙初之前就已经做过两次,每次的结果也都相当的令人满意,严格说起来这次他只是重蹈覆辙而已,一切自然显得轻车熟路。
就这样,和普通人一样,只不过缺点是常常分神显得有点迟钝;
优点是力气很大干起活来也没有怨言,张龙初开始了自己的剧务生活,先是每天3点一线的游走于爆笑人剧团、夜校和家之间;
后来做出决定,每隔几天又在深夜时分增加了一个目的地‘冰原位面’的顺顺利利过了几个月的时间,在季节变换后,迎来了岁末寒冬。
这天中午,天空突然飘落下鹅毛般的大雪,不到一个小时之内,便将整个首尔渲染成了纯白色的城市。
在爆笑人剧院大厅,剧团所有人员站在玻璃门后,有的愁眉苦脸;
有些眉宇间却隐隐露出开心表情的望着被皑皑白雪覆盖的街道,听章武州眉头紧锁的念叨道:“…这样的天气剧场是不可能上座了,大家回家等电话通知再上班吧,放假期间半薪,啧啧,这世界上哪有我这样好心的团长啊,你们都不用工作就能拿到一半…”
“团长,这是法律规定的好不好,”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人群中传出一个嬉笑的声音,“因战争、自然灾害…等不可抗力导致的劳方休息,资方需支付50%的薪资,可是明明白白写在民法典上的哦。”
话音落地,章武州马上面无表情的还以颜色道:“那民法典上有没有说,像你这样在大学一边学法律,一边因为兴趣演喜剧,爱说怪话的学生其实非常讨人厌。
除了我之外,恐怕首尔没有第二家剧团会收留你客串着上台呢,张允哲?”
听到这话,他右边不远处一个中等身材,长相不算特别英俊却很有顺眼,让人极易生出好感的年轻男人嬉皮笑脸的说道:“呃,那倒没有,不过我对您的眼光一向是十分尊重的团长,就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可以吗…”
而在这两人玩笑着斗嘴的同时,距离首尔数千上万公里以外,还相隔着空间壁垒的冰原位面腹地。
他们的某位同事正赤身裸体的倒卧在一片冰雪中,眺望着远方巨石砌成的古旧城池,嘴角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呢喃般的自言自语道:“真是幸运啊,竟然在打算离开的时候有了这样的意外收获。
算算这是第21个大型城市了,进度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