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黄欢话里有话,便道:“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是不是她的变化,跟这破庙有关系?”
黄欢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我背着小雯跌跌撞撞的回家,回到黄欢的木屋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我把小雯放到床上,发现她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嘴唇却红的滴血似的,脸上有股青白颜色,非常诡异。
我心里一沉,看向黄欢,黄欢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俩出了房间,小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俩走到月亮地里,我问黄欢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欢说:“你知道鬼村是怎么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木子以前跟我提过村子的人全死光了,不过语焉不详,所以我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能猜测跟寒风古寺地宫有关系。
黄欢说:“听说几十年前,鬼村有个中国来的风水大师,当时曼谷的一些达官贵人还常来村子请教大师,附近村子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村子出事,就是因为这位风水大师去了一趟中国,从中国带回了件什么东西,那东西就是这样坏了事。那段时间,天天晚上村子里死人,有人说半夜在村子里、古庙里见过红袍女人的,都活不过三天,事实上,这些见过红袍女人的,的确是一个个都死去了。”
我听的瞠目结舌,嘴巴都要掉下来了,追问黄欢说:“按你的说法,那可怕的红袍女人,就跟现在的小雯一样?”
黄欢瞟了一眼小雯房间,道:“村里人描述的红袍女人,真就跟这个小雯的样子很像,所以——”
我彻底懵了,脑子里浆糊一样乱糟糟的,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真不够用了,二十多年前阿糖在破庙里见过的红袍女人,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神秘的意思。
黄欢叹息道:“我不知道小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希望她不要给我们带来灾祸,鬼村的灾难,已经让我们承受不住了。”
我心如刀割,坐在木屋门槛上,遥望着天边渐渐稀薄的黑暗,心里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痛。当年我跟张蕾蕾如胶似漆的时候,一场变故,让我们变成陌路之人。现在我终于放下了张蕾蕾,跟小雯发展了这一步,她又落到这种地步,难道我真的命里绝情,要孤独终老不成,我心里一阵绞痛,夜风吹在我身上,将我一脸泪水风干成涸,像打上了标记。
黄欢劝我说:“也许情况没我们想的那么糟,你大病才愈,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还是要早休息,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我答应着,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黄欢就冲进我房间里,大叫道:“小雯不见了——”
彼时我还在做梦,梦里全是我爷爷带我四处破局镇鬼,日子过的虽然凶险,可有我爷爷这座大靠山在那儿,我一点都不害怕,就在紧要关头,我被黄欢吵醒了。
我一屁股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心倒是先清醒了,我追问道:“怎么回事,她去哪儿了?”
我揉开眼睛冲出房间,见小雯房里空荡荡的,被子还是乱糟糟的,显得小雯起床起的匆忙,根本没整理房间。以我对小雯的了解,这个特别内秀的女孩儿到哪里都非常注意,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我问黄欢说:“是不是去洗漱了?”
黄欢否定道:“我把房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都没看到她的踪影。我早上起床就看到她房间门大开,当时就觉得奇怪,这一找就更怪了,这里她人生地不熟,又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