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老穆,“老穆,老爷还在书房吗?”
老穆点头,“是的,夫人,袁大人、柳大人他们还未离开,老爷正在书房陪他议事。”
罗淮秀没再追问。刚刚来了好几名大官,她其实都猜到他们来的原因,肯定是同薛朝奇请愿离京的事有关。薛朝奇虽愚孝迂腐,可在朝中的官位不低,他这么一请愿降级,不知道有多少人拍手叫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他那即将空出来的位置。连司痕都被皇上叫去宫里议事了,其他官员要能坐得住,那也显得清高过头了。
眼珠转了转,她又对老穆道,“老穆,你派人去衙门盯着,有什么消息让人尽快回来禀报。”她是不想去,不过关注是很有必要的。薛泽可是薛朝奇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了,薛朝奇不知道会如何想,会不会把事故全都推到他们身上?尽管那日薛朝奇对薛泽说得话又狠又无情,甚至当众撵他出薛家,可是明显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在气头上而已,而且只有那样做才能让他们这些人平息心中的不满。
薛泽敢大闹公堂且还在公堂伤人,这种藐视公堂的行为除了跟他本身的任性有关,最主要的恐怕是被薛朝奇给刺激到了。
试想,正处在叛逆年龄断的富家公子哥,当众被自家爹撵出家门,有几个人会受得了?
看着老穆离开,罗淮秀眯着眼望着厅外,心里突然有些沉闷。
薛家的今日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她是应该大笑几声表示解气,可是她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从榆峰县搬到京城,这一年糟心的事儿就没怎么断过,除了招惹安一蒙,她真的没有再招过谁惹过谁,为何别人家的喜怒哀乐还要同她们母女扯上关系?
“想何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