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剡甩出皮带后,却是完全啊失准,这也他不敢将身体突出门外的缘故。接着再是一甩,皮带倒是碰到了灯笼,可是却把灯笼打到了一边去。
说到底,这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手掌上的火苗已经是越来越冰冷,公孙剡不时回过头去,然而,身后却是空无一人。在这最后关头,绝望已经悄然而至。
就这样结束了?
自己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
公孙剡不甘心啊!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人生,就这样画上句号!更不能接受,这最后绝望时刻的来临!
他始终希望,离开公寓,能够和所爱的人在一起,继续作为检察官,伸张正义,揭穿那些贪腐官吏的所作所为!
这是他一生的执念和信仰啊!
公孙剡的眼中已经涌出泪水,他紧抓皮带,再度甩了出去,可是仍旧无法勾住那灯笼!甚至,有一些将灯笼越推越远!
这时候,公孙剡忽然感觉到,一双手,从后面掐住了他的脖子,并将他朝后面拖去!
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一只灯笼从一旁被甩了过来,掉在了公孙剡面前!他顿时狂喜,将那灯笼抓起,把火种放了进去!
火种燃烧而起后,终于,那双手松开了。
回过头去,身后却是没有人了。而一旁的银羽和林善,也是睁大双目,看着眼前,站在不远处的小夜子。她的手依旧保持着一个投掷的姿势。
“总算赶上了。”她气喘吁吁地说:“不能坐电梯就是麻烦,喂,愣着做什么?想办法把外面的引路灯拿进来!”
这个可怕危机,总算是暂时扭转。但是,引路灯只能燃烧五分钟罢了。五分钟后,依旧是吉凶难测。
“这是你第二次救了我,神谷小姐。”看着手中燃烧着的引路灯,劫后余生的公孙剡感慨地说:“无论如何谢谢你了。我公孙剡一向知恩图报,今后必定会……”
“不需要。你们如果死了,对我而言会很麻烦,所以我才那么做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银羽冷冷地问:“你怎么做到把引路灯弄进来的?你和公寓的某个住户做交易了吗?是不是银夜?”
“没有。”小夜子却是摇头道:“柯银夜就算再爱你,我也不能保证他绝对会来。这个世界上的人总归是爱自己的姓命更多一点,为别人的牺牲奉献总会有一个上限的。所以我从来不会寄望于他人。至于我是怎么做到的,你就猜猜看吧,反正我不会告诉你的。”
接下来,总算是用皮带将引路灯弄了进来,这个引路灯便是小夜子拿着了,她的火种还没有用掉。
接着,公孙剡提着灯笼,说:“接下来……去顶层!你们如果害怕就别跟来。”
公孙剡,则是靠着另外一边的楼梯跑去。而此时,银羽和林善,都是留在原地没有动。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银羽看向小夜子,问:“如今火种还有……”
“我要去二楼拿洛亦晨的火种。”小夜子却是语出惊人:“虽然她很可能已经死了,但是火种有可能残存下来。就算鬼还在那,我手上还有火种,可以保命。你们跟不跟来随便。不过,在没有火种也没有引路灯的情况下,你们的姓命是没有保障的。”
这句话一出,等于断绝了选择余地。结果自然是,银羽和林善都跟在了小夜子的身后。
“不过……你能确定洛亦晨死在哪个展厅吗?”
“不知道。不过大致可以猜测到她的逃跑路径,她手上没有引路灯,所以有火种也只能逃。我估计她应该没有来得及逃出二楼。”
“为什么那么确定?”
“首先她肯定没有到一楼,否则你们会发现她。而如果上楼,她明知道一个鬼就在四楼,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情,毕竟两个鬼相遇就一切完结了。所以我判断她还在二楼,或者是在二楼到一楼的楼梯当中。当然火种也可能也被鬼给拿走了,不过总要试一试,毕竟火种一共就只有九个。”
没有人敢去坐电梯,在那个移动牢笼中,等于是锁死了自己的逃跑路径。而现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此时,小夜子,来到了二楼。
阴森的走廊上,银羽和林善都是紧贴着小夜子。
“下面就要进入9号展厅了。”小夜子说:“鬼苏醒的展厅……说起来二楼是个相当危险的地方,因为鬼很可能随时回来。”
“也许可以对这个思维的死角进行进一步推理,”银羽则是这样说:“会不会正因为如此,反而会安全?”
“我不下概率低于五成的赌注。”小夜子走路的过程中,也不时左顾右盼,“公孙剡目前只怕也很危险。五分钟后,他要是逃得慢了,可能也就会步风烈海的后尘。说到底鬼杀人到底是个什么规律,有么有必然的死路条件,还是谜。又或者,完全是随机在某些情况下杀人吗?”
“和引路灯的使用也许有关系。”银羽看向那破旧灯笼,说:“不,说不过去,洛亦晨她……不,也许她没有死?”
“至少和洛亦晨的实验让我确信到公寓的确进行了一定限制。两个鬼在同一时间苏醒,且过一定时间后会停止行动一段时间,而且是两者同步行动……也就是说,停止行动的那段时间,对我们而言就是最好的机会。老实说,我一直在考虑,是否有一种一劳永逸的方法潜藏着,可以让两个鬼永远无法见面。”
“不……”银羽摇头道:“就算两个鬼无法见面,也不代表就不会再杀人了。那样血字也依旧不算是获取了生路啊。”
话说到这个地步,生路依旧感觉是雾里看花,越看越花。一旁的林善,即使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