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盈嗯了一声,两人走了。
房间里,留下来的三个人男人大眼瞪小眼。
钱道安满脸通红,浑身是汗!
最近,不但是杜九言会挤兑他,连着苏凝月和裴盈抓着机会都会说他了。
“钱兄,”周肖同情地拍了拍他肩膀,道,“与时俱进啊!”
说着走了。
“哼、哼!”宋吉艺冲着钱道安哼了一声。
钱道安道:“你、你什么意思?”
“哼!”宋吉艺也走了。
钱道安擦了擦汗,一脸的无奈和苦闷。
杜九言拍桂王的手,怒道:“你干什么?我不回去睡觉,不睡觉!”
“你不是说要做有意义的事吗?”桂王道,“走走,那天第六十六式没研究透彻,我觉得那个感觉很好,咱们再试试。”
杜九言掐他的胳膊,道:“我们去审盛涛,你想不想打人?”
“我不想打别人,我想打你。”桂王蹭了蹭她。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左右看看,幸好没别人,就低声骂道:“你再说一遍?”
“那你打我。”桂王抓她的手,摁在自己屁股上,冲着她抛了个媚眼。
杜九言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扯着走,桂王抱着她不肯动,杜九言想了想,深吸了口气,看着桂王捏着嗓子娇滴滴地道:“王爷,等案子办完,奴家再打您行吗?”
桂王眼睛发亮,执着地问道:“几式?”
“一!”
“不行,至少要试十式。”桂王道。
两人一边走一边讨价还加,到了泸溪县衙的监牢。
盛涛三人一看到桂王和杜九言,忙隔着门栏喊道:“王爷,杜先生,求求你们放我们出去吧,那几箱东西,真的和我们没有关系。”
“和小人也没有关系。”客栈的东家哭着道。
杜九言和桂王坐下来,看着盛涛三人,道:“知道你们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哪里?”冯德一脱口就问,刚说完,就被盛涛狠拍了一下,压着声音骂道,“什么马脚,她这是引着你认罪。”
冯德一这才想明白。
“杜先生,他一向傻的很,别人说什么他跟着接什么,根本没有听明白您说什么。”
杜九言当然不会接着他的话,和他辩解冯德一接话的事,接着道:“因为别人看到王爷和我的时候,多数是打量和好奇,因为心里没鬼坦荡的人,自然是好奇多过害怕。”
“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怕的人,只有犯事犯罪的人。”杜九言盯着盛涛,道,“可你们三个人垂着头,目光闪烁,一脸的谨慎害怕。”
“不管是装的害怕,还是真的害怕,你们都有问题。”
“说吧,既然进了这个门,不把事情交代了,你们是出不去的。这泸溪县官我看也是个黑吃黑的主,手底下不动声色弄死三五个人,还是能压得住的。”
盛涛三个人互相对视,不等他们说话,客栈的掌柜先说了,道:“杜先生,我说,我说。”
杜九言看着他。
“他们三个人进来的时候一点东西没有带,三个人都是空着手的,可我问他们是哪里人的时候,他们又说自己的行脚商人。”
“小人开店这么多人,还头一回见到空着手的行脚商人,他们肯定有鬼。”
杜九言颔首,道:“东家说的很有道理。”
“小人是正经买卖人,从来不骗人害人。”东家道,“不过,小人真的不知道那几口箱子什么时候在您的房里的。”
杜九言就看着盛涛。
盛涛三个人不说话,一脸的谨慎和害怕。
“我、我说。”冯德一刚一开口,就被盛涛摁住了嘴,他怒喝道,“闭嘴!”
两个人就在牢房里打了起来。
杜九言也不拦着他们,等他们打完了,冯德一一脸血的躺在地上,喊道:“杜先生,那几口箱子……是我们放在您房间里的,但是我们不知道住那房的是你们。”
“是你们伙同别人灭了周氏满门?”杜九言问道。
冯德一吓的跪下来,摆着手道:“不、不是,我们没有杀人。我们三个人确实是陕西人,但我们是出来找活做的,二十一号那天上午,有个男人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两口箱子和匣子。”
“让我们到泸溪客栈等,只要看见您住的那间院子里有人住进去,就把箱子放进去。”
“他还警告我们,不许我们打开箱子。他给了我们一人十两银子,就走了。”
“我们照着他的意思办了,将两个箱子放在你们房间里,又将木头匣子放马车上去了。”
杜九言问道:“男人长什么样子?”
“断眉,那个男人左边的眉毛里有个疤,将他的眉毛分成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