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元玉泽暗暗捏拳,后眯眼道:“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苗贵妃至今还被关在中书院,难道在段爱卿眼里,即便皇后犯下弥天大祸也不为过吗?”

“这……”段云涛语塞,还真不知要如何回答,一旦再坚持,只会让老百姓唾弃他。

“退朝!”

带着怒气的两个字吐完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了内殿,不给人丝毫解释的机会,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也只是那么一瞬,在外人眼里,依旧那么的森冷。

“什么?焚烧了?这……”

中书院内,全体惊惧,八个男人无不垂头沉思,是巧合还是……

褚邦国捏紧拳头冷冷的瞅着屋外道:“焚烧了也定能追查出蛛丝马迹……”

“褚兄,你说会不会是皇上……设计的这一切?”

“是啊,否则这也太巧了,这里刚查出一点头绪,那里就摧毁了尸体!”

褚邦国恍然大悟,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皇上开的条件是要段曲的元帅之位,这么一想,也并无不通之处,可……

哪有一个父亲会亲手摧毁自己的孩子而换来利益?木讷的落座,深吸一口气皱眉道:“这案子我们本就不该接,现在好了,上不去,下不来!”

“不管是不是皇上亲手所做,这件事我都觉得不该再追查下去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褚兄,看来我们得收手了,目前的证据全部指控着皇后娘娘,要不就这样吧?”

“倘若再查下去,真查到是皇上亲手设计,我们恐怕……都得被灭口!”

褚邦国思虑了许久,也没想出可以救皇后的法子,后长叹道:“是啊,识时务,现在就两条路,要么誓死效忠皇上,要么帮着丞相继续大逆不道,罢了!”沉痛的提笔在纸张上写下结论,师妹啊,不是师兄不帮你洗冤,而是师兄实在无能为力。

如果你当时能忍下来,也就不会发生这等事了。

“苗贵妃到!”

闻言八人立刻站成一排,全体掀开衣袍双膝跪了下去。

苗温娇坐在密不透风的鸾舆内,透过薄纱盯着前方跪地的人们扬唇,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嗤笑道:“怎么?看这样子是查出结果了?”

远处的梧桐树下,阿莲靠着树杆无力的仰头,望着天边的朝霞抿唇,眼珠好似被冰冻过,从来就不会笑般,总是一副抗拒任何人接近的模样。

“回贵妃娘娘,下官等已查出此事乃皇后娘娘亲手所做,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

本来想故意刁难的苗温娇倒是大方的抬手:“都起来吧,本宫岂会是如此小气之人?各位大人一心为社稷,不惧权威,忠心报国,乃帝月之福,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摆驾回宫!”皇上,臣妾并非你想的那么无能,一定要您绞尽脑汁的来救助,能为您分担忧愁,又为您拿到元帅之位,一定会感激臣妾吧?不断幻想着他会如何的报答,想着他的甜言蜜语。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阿莲沉痛的闭目,仿佛不忍心去看屋中的几位良臣,转身大步走到后院,盯着那庞大的石磨,咬牙一拳残忍的打下。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三人才可抱住的巨石就那么瞬间崩塌,令一旁经过的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孩恐惧的瞪大了双眼。

好厉害啊……

阿莲瞥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追向那越离越远的鸾舆,娘!女儿定不会再走从前的路,可也有本事将您医治好的,等女儿做了皇帝的女人,就一定可以请到太医救您的。

第二卷:虐情 第五十八章 悲剧

翌日一早,天边朝阳才刚刚露出少许,大和宫内便张灯结彩,人人带着喜悦,本以为会千惊万险,不曾想非但没受到处分,却引来主子被重视。

柳若云风情万种的坐在镜子前看着宝佳为她梳妆,嘴角勾出一个极美的弧度,昨夜虽只有短短一炷香的侍奉,却得到了不小的滋润。

且万岁爷答应今夜再宣召她侍寝,越想越欢喜,今夜该向他提一些要求了,皇贵妃,没错,她要皇贵妃之位。

“娘娘真是千姿百态,奴婢若是万岁爷,也会被迷倒的!”宝佳边将最后一根珠花插好边说着最动听的话。

柳若云笑容依旧,起身缓慢的走向屋外道:“本妃今日心情舒畅,宝佳,咱到常清宫去转转!”说完便抬步走向了屋外。

“奴婢遵旨!”宝佳可谓是乐得合不拢嘴,早就想去伺候伺候那冷宫的皇后了,如今皇上将皇后打入冷宫,苗贵妃刚刚流产却被送到了中书院,到了那个地方,恐怕想再回来是不可能的,那么如今后宫就柳妃娘娘最大,说不定就是下一任皇后了。

越想越开心,自然也是因为去常清宫,一想到能整整那平日最嚣张跋扈的何骇就兴奋。

朝阳宫。

云挽香不知此刻自己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目前的一切,悲哀吗?还是自怜?老天爷为何要创造如此之多悲剧?

也对,有喜自然就有悲,没有悲了,又何来的喜?柴雨,阿樱,我好想你们,是不是很担心?不要担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会回去的。

偏头看向那还在和锦绣拼命的男人,曾经,你是我心中唯一的骄傲,如今,你却成了我不得不去憎恨之人,洛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像曾经那样为我掉几滴眼泪吗?

在你心中,我云挽香是否还有一席之地呢?

“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元玉泽闻言停住了穿针的动作,偏头愣愣的望着云挽香,她的目光内有着他不懂的情愫,她有没有勾引他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放下绣架不解的问道:“很重要吗?”

云挽香并不是真的想问出口,那句话几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出来的,可既然已经说了就无法收回,苦涩的点头:“对奴婢而言,确实很重要!”

“十年前我们是什么关系?情人?亦或者是夫妻?”

看不出他有撒谎的迹象,无力的长叹:“很久很久以前,父亲和娘亲一心盼望着能有一儿,奈何后来传出母亲因为生我,导致无法再生育,就在路边抱养了一个男婴,而我就这样多了一个弟弟,自懂事起,我就知道我的弟弟将来一定会是一表人才,他从小就很漂亮,人人喜爱,一家四口过着最为幸福的日子,父亲做生意,母亲在家相夫教子,弟弟乖巧懂事,然,好景不长,记得那年我才十一岁,弟弟也才十岁,父母去天星国进货,或许是我的不好,竟然任由弟弟去河里抓鱼,导致一病不起,当时我只知道哭,托人带信给他们,结果不曾想在他们赶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贼,那一年我们失去了他们,虽说遗产不少,可也并不多,送走了所有下人,不断的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不想让弟弟看到我难过的样子,开始学着如何去照顾人,不知道是自己真的把弟弟照顾得很好,还是他过于懂事,日子也就那么过了下去!”

元玉泽漠然的看着女人的红唇一张一合,没有出声打断,任由她描述,大手接过何林送来的茶水,轻轻送到口中。

或许是出于礼貌不得不看着说话之人,亦或许是想听接下来的话,然而见她却久久不曾开口便率先问道:“又是如何分开的?”

“因为!”刚要将十年前分别前的所有事情一一讲叙,却见何林正竖着耳朵,都说隔墙有耳,一旦说出他强行玷污自己一事,那么一定会被那些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大臣大肆宣扬吧?

听闻这男人如今根基还不是很稳,毕竟不是自小在宫中长大,没有几个亲信,如果此事一旦传开,定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害人之心依旧做不出,不管对方是不是洛儿,她永远也做不出,为何她的本性就是变不了,而这个男人却能变得如此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