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瞠目结舌,看着两个年过五旬的老人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攻击,到最后都到了要大打出手的地步了?
“哟呵!你小子行啊,居然敢出手打本官了?”苗树明一个没跪稳,直接瘫坐了下去,后又跪起来开始横眉竖眼的挽袖子。
“打你怎么了?干嘛?要打架啊?”见他挽袖子,段云涛也不甘示弱的捏拳头。
眼看两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要打起来,元玉泽赶紧将拳头放在鼻翼下干咳两声,这才令段云涛和苗树明自火海中走出,互相瞪了一眼。
“有种下朝后到擂台见!”
“去就去,怕你就是懦夫!”
元玉泽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冷眼旁观,许久后才严肃道:“两位爱卿下朝后要作甚朕无权左右,虽说皇后有过错,但毕竟是苗贵妃有错在先,俗话说以下犯上便是大逆不道之过,念在苗贵妃刚刚痛失皇儿,朕不予追究,皇后与朕同甘共苦十年有余,自朕登基后便尽心尽力管理着后宫,将她打入冷宫无非就是要她好好面壁思过,太后大寿将至,朕不想再生事端,好让他国看了笑话,另,待杭将军凯旋归来时,朕决意封其为帝月国之镇国大元帅,诸位爱卿可有意见?”
段云涛很想说有,奈何说不得,儿啊,都怪爹,虽然中书院查证了,可爹依旧不相信羽儿会做这等事,沉痛的摇摇头。
苗树明闻言捏紧了双拳,是啊,女儿有错在先,如果她不主动去欺压皇后,又怎会发生这等事?只是可惜了那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被这群人给抹杀了。
同样无奈的摇头。
段云涛,你等着,一会不打死你我就不叫苗树明。
所有人都没看出异样,唯独褚邦国愁眉不展,或许是知道内幕吧?皇上这一招够狠啊,不但拿到兵符,且还让这段云涛感激万分,这个男人已经掌握了所有人的想法,他早就料到苗贵妃会去找皇后吧?
也料到两人会起冲突,更料到苗贵妃会用孩子来做堵住,却没有阻止,一直觉得自己算是个聪明人了,却还是不及这男人半分。
他也料定自己会找那太监的尸体吧?所以提前来个毁尸灭迹。
“那好,退朝!”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天子一离去,苗树明就‘噌’的一下站起身指着段云涛愤恨道:“走!擂台见,不来的是孙子!”太可恨了,打死了他的孙儿,居然还能安然无恙,这口气定要为女儿出。
“走就走!”段云涛捏紧拳头率先走了出去,满头半白的发髻都气得要根根竖起。
至今他依旧看不起这个人,轮智慧、地位、在朝中的时日他苗树明连他一半都不及,奈何老天爷就是将所有的好事都落到他的头上,看今天他不打死他才怪。
这样打死了,谁也没权利说什么。
常清宫。
六十多名宫女捧着凤冠凤袍陆续走入,后全体跪在了荒凉的院中。
“奴婢奉命前来接皇后娘娘回宫!”
段凤羽不可思议的看着匍匐一地的人,多久没被这般对待过了?久到都好似都过了一个世纪了,激动得心脏都要冲破胸腔,小手紧紧按着心脏蹙眉问道:“怎么会这样?”
何骇激动万分的上前,一听到是奉旨就立刻感觉自己瞬间高了一截,指着那宫女呵斥:“娘娘问你话呢!”
小宫女快速将在朝中发生过的事一一讲叙出,丁点都没落下。
“什么?我爹去擂台了?”段凤羽惊讶的呼出,擂台不是用来比武用的吗?去了那里就等于是签了生死状,死了也不会有人异议的,见她点头就急忙道:“快快快,为本宫更衣!”
朝阳宫。
“听说没?苗宰相和段丞相因为意见有分歧,现在正向擂台去了呢,好想去看哦!”
“噗!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要打架!”
“不知道他们打架是怎么打的,都是一把老骨头了!”
屋子内的云挽香快速掀开被子,不是吧?这两人去擂台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要是两个年轻的大男人对决倒是不新鲜,可两个丝毫不懂武功的文官……还是胡子白花花的……这……太有意思了。
刚想出去,才想起男人说过的话,自己遭殃就算了,死后还遗臭万年,可不想害了这群宫女,奈何真的好想去看看。
怎么办怎么办?宫里能去的一定都去了。
“好像去看哦,好后悔怎么在这里当差?”
屋外的八个宫女不断的抱怨,或许这两个老人在百姓面前确实都做得很好,可在皇宫里,她们都觉得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人,一个狼子野心,一个为了权威可丧尽天良。
还是后宫两个地位最高之人的父亲,能不好奇吗?
挽香听着屋子外的抱怨声,也很是无语,她也恨不得在绣珍房,这样就可以抽出时间去了,现在柴雨她们肯定都去了……
“皇上万岁!”
四个字彻底给她泼了一盆冷水,本来还在想从窗户爬出去呢,咬咬牙坐回了床榻上,一下子都忘记了疼痛。
身上的伤口几乎都已经在一夜之内结痂,只要不有大幅度的动作,几乎不会扯开伤疤,只能说这医中圣不愧是医中圣。
十根手指不能动,脸上的伤也很是严重,舌头不要随意摆动,几乎还可以承受,见男人推门进屋就快速行礼:“奴婢见过皇上!”
“是不是非要朕将你捆着在帝都城游街一圈你才肯长记性?”
“奴婢是听他们说!”仰头见男人嘴角挂着笑意就双目放光道:“他们说苗宰相和段丞相去了擂台,要一决高下,奴婢甚是好奇,所以就起来了!”
元玉泽确实心情很愉悦,愉悦到都掩藏不住笑意,令人如沐春风,偏头望向屋外八个正看着他的宫女,几乎全都带着祈求之意。
八个宫女也是会看人眼色的人,若不是见此刻万岁爷笑意懵然,定不敢这般直视,真的好想去啊。
“很想去?”元玉泽边坐在椅子上边瞅着云挽香。
“奴婢想去!”挽香见好像有戏,就咧嘴笑笑,虽然这笑很难看,但只要能去,要她哭都无所谓。
元玉泽摇摇头,起身拿起一旁的宫女装扔到了女孩的身上:“想去就去吧,以后莫要再穿着朕的寝衣到处跑!”说完便拿起搁置在桌子上绣线继续刺绣:“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