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间内,褚奜铭一手拿着书本,一手轻柔的握着女孩的小手,边认真的学习边时不时放下书为女孩擦去额上的汗珠。
看着那红艳艳的小嘴就忍不住扬起了唇角,指腹顺着精致的五官移到嘴唇上,怎么会这么好看呢?想起那晚的一幕,倾身上前缓缓吻住轻柔的及吮,仿佛要掩盖掉段鸿砚留下的痕迹,烙上属于他的印章。
紧要关头赶紧撤离,俊颜潮红,大夫说他过于早熟,不管如何也必须得到十五岁才可行房,否则对身体有极大的伤害。
对于这事,一只就觉得很羞耻,记得还是三个月前,爹爹早上去叫他起床,发现了……是立着的就开始一轮的教育。
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要等到十五岁才可以去想成熟男人该去想的。
“噗居然把屎尿拉在裤子里,恐怕历来这位公主是第一人吧?”
“呵呵谁说不是呢?苗贵妃居然都不叫人陪她去恭房!”
“说得好听,不是自己生的就是不一样!”
云挽香刚刚从茅房出来就听到了几个宫女在一起议论,屎尿拉在裤子里?难道是……见四个女孩要离去就上前笑问道:“几位看穿着好似该去恭房,为何!”
“你说恭房啊?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宫女们眼高于顶的瞪了明显比她们抵了几层的云挽香一眼,后说说笑笑的远离。
挽香眨眨眼,对柳若云确实恨之入骨,可……孩子没有错吧?掉头疯狂的跑向了恭房方向。
苗温娇,你不是答应好好照顾她的吗?为何让她去恭房?不是应该有恭桶吗?
御花园后。恭房。
苍穹下,风儿带着微微的暖意吹着,时时送来布谷鸟的叫声,正告诉着所有人春已归去。
湛蓝的高空中白云朵朵,显得万般安详,而恭房小门入口,正围了一圈的太监宫女,更有着几个下人的孩子不断的嬉笑。
“傻子……哈哈哈这就是个傻子……这么大了还把屎拉在裤子里噗哈哈!”
“傻公主,你可以捡起来吃的!”
云挽香刚到人群后就听到了这些孩童的戏谑声,怒吼道:“你们在干什么?闪开!”
看戏的人们闻言鄙夷的离去,多管闲事。
“呜呜呜!”
等所有人都走了后,云挽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那个美丽的小女孩正无助的站在门口小声抽泣,低垂着小头颅,手儿正不安的抓着身侧的衣裙,脸儿也没洗,头也没梳理……
而脚边有着许多的粪便和水渍,可悲的是那些清扫此处的下人们都一副视若无睹,好似这个公主真的还不如一个下人的孩子。
裤子上到处都是,甚至连手儿里都有金黄色的污秽。
并没嫌脏,蹲下身子露出最善良的表情,边抹去女娃的眼泪边红着眼眶温柔的问道:“为什么不去里面呢?”只有这么一段路了,都走到了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呢?
元思焉一被人诱哄就哭得更肆无忌惮了,嗫嚅道:“我……我忍不住!”
“皇贵妃呢?她为什么不陪你来?”能说话了,看来这个孙仲余真的有着常人没有的绝技,虽然看样子还有些痴呆,但她相信很快这个女孩就会好起来的。
最起码一定会忍到恭房里面的。
元思焉不敢去看云挽香,只是盯着地面哽咽:“我……把……粑粑弄到她……裙子上了……呜呜呜她就叫我……滚!我要母妃……呜呜呜!”
叫她滚?云挽香也垂头想忍住眼泪,最终还是落了下来,不管对方身上有多么的肮脏,就这么抱起走向了绣珍房。
她曾经也是没有父母的孩子,知道没有了父母的庇佑后会多么的悲哀,好在还有个弟弟可以相依为命,可这个女孩和她不一样,被打了也不会说,第一次来恭房吧?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元思焉用沾满粑粑的手紧紧抱着云挽香,不再哭泣,好似也知道这样很羞耻,将脸儿埋进了对方的肩窝里。
绣珍房。
“天啊,怎么这么臭!”
“嘘!”挽香见大伙捂着鼻子就赶紧皱眉,示意大伙不要说话。
柴雨好似明白了什么,转身走到后院同大伙一起打来一盆温水,而挽香则将元思焉身上的裙子褪下:“去我房里将阿樱曾经穿过的拿一套过来!”
“吸!她……的后背有烫伤!”阿月捂着小嘴指着那白皙的背部一个鲜明的伤疤惊叫。
是吗?云挽香翻过孩子的身躯,同样怔住,死死的瞪着那显然是刚刚才烫上去的疤痕,巴掌那么大,且……是烙铁的印子,皮都狰狞的向外翻着,可谓是触目惊心。
“公主,谁给你烫的?”阿兰举起手里沾满污秽的衣裙,怪不得脱的时候很怪异,原来布料都粘在了伤口处。
元思焉摇摇头,一副不敢说的模样。
“公主,你告诉我们,到底是谁把你烫成这样的?”阿月也慌张的蹲下身子,看着小女孩。
阿焉怯生生的瞥了大伙一眼,偏头道:“是……何骇!”
“这个杂种!”阿兰跺跺脚,第一次爆出粗口,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怎会如此狠毒?连公主都敢虐待,奈何又无人能去强出头,苗温娇怎能纵容手下虐待孩子呢?
挽香抚摸着伤口四周长叹道:“并不是很严重,没流血,但一定很痛,阿月,去弄点化瘀的药来,我先帮她身子清洗一下!”
“好!”阿月边擦着眼泪边愤愤的小跑向前殿。
“公主乖,我们来洗澡!”看着大腿里一片金黄,挽香便小心翼翼的用布料给她擦干净,后用结痂的右手边撩起清水边清洗。
“很脏……我来!”阿兰见挽香这么做就就要接手。
云挽香察觉到元思焉颤抖了一下就偏头笑道:“脏什么脏?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还把粑粑弄到碗里过呢!”
“咳咳咳!”刚回来的柴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六岁还把粑粑弄碗里?那会不会太夸张了?
果然,元思焉的表情和缓了不少。
等清洗完了后再穿上漂亮的衣裙,梳好发髻冲铜镜里的女孩挑眉道:“怎么样?奴婢的手艺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