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两!罗颖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这一对小东西,可真是不便宜啊!
可是真的很喜欢啊!
掌柜的看着罗颖爱不释手的样子,连忙说:“俗话说千金难买心头好,这位夫人既然喜欢就买下吧!这已经是最后一对了。”
刘一帆这时候说:“掌柜的,今天我们出来的匆忙,带的银子不够,可否先交定金,东西给我们留着,明日我从家里取了钱再来买。”
掌柜的闻言,面露难色,毕竟他们彼此之间不认识。
这时,一个可恶的声音传来:“掌柜的,你可擦亮眼睛啦!他们不过就是两个乡下泥腿子,穷酸破落户哪里买的起你这里的东西。”
“就是,别不是进来偷东西的,大家可要小心点自己的荷包。”
两个讨厌的声音正是于碧娟和她的丫鬟小红!
她们俩本来和杨翠母女在银楼对面的脂粉铺子逛,无意之中看到刘一帆夫妻俩进了银楼,想起那天在村长家刘飞面前,自己不仅颜面尽名声尽毁,刘飞更是在自己父亲面前表示对自己毫无想法,也绝不娶自己!于碧娟把一切都归咎于罗颖夫妻俩。
思及此,于碧娟哪里还忍得住?
这时候银楼的人脸色都变了,对刘一帆夫妻俩也防备起来。
刘罗还没来得及回嘴,于碧娟一把将罗颖拿在手里的那对点翠饰品给抢过来。
“啊!”罗颖痛的尖叫一声。
原来于碧娟对上次在村长被罗颖打了一顿,怀恨在心,于是在抢的时候故意使劲不说,而且还是特意将尖端部分对着罗颖的虎口处使劲的,被于碧娟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罗颖虎口处出现了一道划痕,当时血就冒出来了。
刘一帆看到这情况,气的脸色铁青,一巴掌就把于碧娟鼻血给打出来了!
于碧娟傻眼了,还没反应过来,刘一帆抱着罗颖就往药铺跑了。
“大夫!大夫!快给我娘子看看!”
李仁堂的老大夫看到刘一帆这么着急还是把人抱进来的,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即可过来,结果……只是一点外伤,用的着如此小题大做、大惊小怪?
面对老大夫略带责备的目光,罗颖脸上也烧的慌,自己只是伤了手,又不是腿瘸了,她嗔怪他,太小题大作了,可是看到他为自己着急、眼里满是心疼的时候,心里还是甜甜的。
其实刘一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到罗颖流血了,就着急了,这会子老大夫给罗颖包扎好伤口,刘一帆也回过神来了,叹气道:“哎,这俩月的红枣汤算是白喝了。”
听到刘一帆的一声叹,罗颖心中警铃大作,之前刘朗中就说过,自己有点贫血,所以刘一帆才坚持给自己熬红枣汤,红枣汤一天一碗,喝了俩月了,早就腻死了,几次拒喝的时候,刘一帆就变着法子哄自己,这家伙不会还想给自己加量吧!
于是,罗颖可怜兮兮的望着刘一帆,正欲说话,刘一帆当然知道自己娘子心里想的啥,立刻抢先开口说:“没得商量,必须喝!你看今天又流了这么多血,必须好好补回来!”
“哎呀!再补都要过头了。”罗颖扯扯他的袖子,晃了晃,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眼底都是祈求。
刘一帆可受不住自己娘子这般可怜巴巴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十分宠溺的说:“乖,不加量,但是一天一碗必须喝。”
罗颖这才放下心来!
他们俩在这里你侬我侬,隔壁的隔壁的银楼里的于碧娟可惨了!
当时因为刘一帆太气愤,所以打于碧娟的时候,那一巴掌手劲可不小,当时就流了鼻血于碧娟就拿手去捂,结果血就把那对点翠首饰给弄脏了,现在银楼的人死活不放人,勒令她买下来!
“你们想强买强卖?”
“姑娘,我劝你还是乖乖的买下来,别逼我们动粗,县城谁不知道,我们大福银楼的东家是县尉夫人!你确定要跟我县尉大人作对?”
于碧娟傻眼了!
可是自己买不起啊!
论财力家世,于碧娟勉强算个小康,她的父亲是书院夫子,一年百两酬劳左右,但是于碧娟母亲死后,于父就另娶了,但是多年来新夫人就剩了俩闺女,于是又纳了两房妾室,家里人口不少,要不是于碧娟的母亲当年有陪嫁有十五亩良田,于家日子更难过。
于碧娟好面子,当然不会说自己买不起,便说:“要不是那个男人打我,东西就不会弄脏,你找他们赔去!”
掌柜的还算是个明是非的,说:“要不是你抢东西,伤了人家媳妇,人家能动手打你?”
掌柜的恨死了于碧娟,刚才那对夫妻虽说穿的一般,可是那男的那么宠媳妇儿,刚才说要买,愿意先交定金,可见人家是买的起的。
掌柜的继续说:“姑娘,要么你买下来,要么咱们就去衙门好好说道说道,或者请我们县尉大人上府上去也成。”
掌柜威胁的话落耳里,于碧娟怕了,八十八两银子,自家肯定拿不出,于是于碧娟就打发小红去对面脂粉铺子找杨翠母女,凭着自己在杨老太面前的宠爱,舅妈不敢不管自己。
可是,当小红跑去脂粉铺子的时候,才知道杨翠母女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