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昉惊道:“谢忱那边,就这样放过了?就算治不了他私通珒人之罪,但他指使刘贯财行刺使君却是证据确凿,就算弄不死他,也可刮他一层皮了。”
萧乾侧头看他,“你也说了,刘贯财什么也不肯招。”
薛昉有些生气,“今日不招,明儿总会招的。我就不信他骨头真有那么硬。”
萧乾又是一阵沉默,才道:“薛昉,这场仗,我们看似赢了,打击了谢忱,抓获了刘贯财,还查到了转运兵的失踪,若上交朝廷失踪的物资,还是大功一件。可实际上,却是输了。”
“啊?”薛昉不解,“这是为何?”
萧乾慢吞吞抬手,拿过一份斥侯刚送来的信函,丢在薛昉的面前。
信函上的火漆封缄已被拆开,薛昉也不避讳,抽出信纸认真看了一下,惊声道:“官家昨日已下旨,敕封皇长子为皇太子?……这,这事怎会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
萧乾没有解释,只冷声吩咐道:“你去备些礼,回临安送去太子东宫。”
薛昉脸上藏不住情绪,很不高兴,“遵命!”
说罢他偷瞟一眼萧乾,由着性子咕哝道:“皇长子做了太子,那我们家小王爷岂非……使君,属下常听人说,官家最喜小儿,怎会突然间就立了太子?属下想不通……而且,这一回咱们在楚州收拾了谢忱,太子上位,恐怕事情不得善了了。”
太子宋熹是谢忱的外孙,谢家最有力的后盾。
对于萧家来说,这一回合,明面上赢了谢忱,却输掉了在皇帝心中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