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雅笑着摇了摇头,“左执事不必动怒,非我刻意刁难。合格符合、能开启手印,自然可做墨家钜子。但左执事也知晓,墨家钜子向来沿用禅让制,任贤、任能,能做钜子的人,自然非碌碌无为之辈,总得有些真本事方能服从罢?我墨家以墨学为根本,以机关巧术为辅弼、堂主、长老、执事,本事无不各有千秋……”
微微顿了顿,她笑着望向方姬然。
“只不知这位方姑娘,都会些什么?”
几句话出口,就连左派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高台上的几位权臣,也都带了一抹复杂的目光看向方姬然。
因有老钜子的严苛条件在先,大家先前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可尚雅点出来的也有道理。若她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又如何做钜子,如何让天下的墨家子弟听命于她?
方姬然若无本事,就驾驭不了。
那么,这个新钜子就失去了应有的意义,无非墨妄的傀儡。
在这僵滞的一刻,尚雅又补了一刀。
“尤其方姑娘连真面目都无法示人,实在让我等疑惑,可当得钜子大任?”
一听她又拿方姬然的脸说事,墨妄不由皱起眉头,似有了恼意。
“右执事,还说不是刁难?”
他字字句句都在维护方姬然,可方姬然却不以为意的笑了,轻纱下的面孔若隐若现,沙哑的声音难得清楚,每一个字入耳,莫不铿锵有力。
“师兄莫急,听听右执事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