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坐下来打麻将,帮景横波看守住这宫廷。
麻将哗啦哗啦,日夜响亮,其间有鸽子曾经飞入宁德宫,被景横波和耶律祁以各种方式发现并打下,清蒸、红烧、油烤,都吃进了肚子里。
宫里在专心烤鸽子,打麻将,风刮不进,水泼不进。
宫外在专心调兵、换防、撵人,诱杀。
“我接到了换防令,指令我往易水方向换防。阿鄯,你做好决定没有?”
“卓鸿,你打算如何做?”
“这条命令来得蹊跷,据说大王出了幻都,往易水方向去,我接到的命令,是往易水方向换防。这简直像瞌睡遇上热枕头,杀人有人递刀把!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就算不能杀了易一一,最起码我可以离开易山驻地,前往王城方向。我可以在抵达易水之前,派兵连夜赶路,从尖角山方向直逼王城,也可以抵达易水之后,直接举起反旗,夜渡易水,进入幻都,打入王宫!”
“你怎么打开夜间一定关闭的宫门?强攻?”
“易城公主当为我打开宫门。”
“你和她……”
“她以为我是她的面首之一,趁夜求见私会,却不知道我是她的哥哥哈哈哈哈……等等,这是谁的信?”
“没有标记,你先瞧瞧。”
“啊!信上说,大王真的就在易水!”
“等等,不对!大王不是在幻都么?刚刚还下达了一大堆旨意。”
“啊……难道他也被人李代桃僵?”
“你信,还是不信?”
“世事绝无如此巧合,无论如何,我们终究要去易水,不妨一试!”
暗室之内,黑色的斗篷,静静地垂落。
人的声音从斗篷里传来,听起来特别厚重沉凝。
“易国的事情,好像不大对劲。”斗篷人遥望着易国方向,“天干第一星这次任务,做得不大漂亮。”
“我们已经查明,”室内一人道,“天干第一星接受了易国国主的私下请托,将掳来的景横波交给了易国国主,但易国国主并没有接收到景横波,反而在关键时刻出城而去,不知所踪。”
“私心太重,”斗篷人手指在虚空点了点,“都私心太重了啊!”
室内属下低头,不敢接话。
“天干第一星此次任务失手,着将功折罪,加紧对易国大王行踪的侦测,见机行事,如果办不好,就不要回来见我了。”
“是。那么景横波那边……”
“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了。”斗篷人淡淡地道,“天干第一星和易国大王合力,想出了最妙的法子,做出了最默契的安排,事情依旧变成了这个样子。之后景横波的后援已到,同样的计策她不会再上当,你们以为还有下手的机会?”
属下们头勾得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