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嫔亦是听得惊愕,她急忙道:“皇上,这个刁奴诬陷嫔妾!!肯定是有人指使她诬陷嫔妾的!”
皇帝冷冷哼了一声,“指使诬陷?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指使她诬陷你的?!“
怡嫔愣住了,她看了深夜乍然而来的悫嫔,此刻她自然最怀疑悫嫔,可是……她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倘若说了,皇上不但不会相信,反而会觉得她是胡乱攀诬!怡嫔满心苦涩委屈,却是丁点也说不出。
悫嫔脸上带着哀婉之色,眼里却暗含着浓浓的冷意,她哀声切切道:“五公主可是怡嫔姐姐亲生的女儿啊,姐姐怎可为了争宠,而不顾五公主的身体健康呢?五公主年幼,哪里经得起这般磋磨?”——悫嫔声声含泪带哽,句句字字都是控诉之意。
嘤鸣听得愈发皱眉,额头已经成了一个“川”字,见皇帝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便急忙道:“皇上息怒,怡嫔向来疼惜五公主,您也是一直都看在眼里的。”
怡嫔知道嘤鸣这是在帮她,便急忙道:“皇上明鉴!五公主是嫔妾的亲骨肉啊!嫔妾就是伤害自己,也舍不得伤她一根手指头啊!”怡嫔声声哽咽,泪水潸然而下,哭得悲切哀婉。
怡嫔这幅模样,皇帝在在眼里,不禁眉心蹙起,眼底起伏着几缕犹疑之色。
悫嫔见状,心中大是不甘,她急忙道:“舒妃姐姐的确是慈母之心,也未必人人都跟舒妃姐姐一样!前后两次,皇上都是大半夜被吵醒,若说巧合,哼!只怕也来得太巧了些了!”
嘤鸣眼底滑过一丝愠怒,“不管怎么说,皇上总不能听信一个奴才的一面之词吧?”嘤鸣朝着皇帝一礼,道:“那刁奴既然承认了在五公主腋下涂了辣椒水,不如送去慎刑司审问,兴许能审出什么来呢。”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便冷冷道:“押去慎刑司!”
张妈妈脸上露出慌乱之色,她急忙大喊大叫大:“奴才冤枉啊!都是怡嫔娘娘吩咐的!奴才不敢不敢听命啊!……”张妈妈的话未曾说话,便被两个太监堵了嘴巴,生生给拖了出去。
殿外夜色静谧如许,殿中亦沉寂了良久。
悫嫔柔柔开口道:“皇上表哥,五公主小小年纪便遭受如此苦楚,这紫碧山房只怕是不适合继续呆下去了。”
悫嫔这话说得满是关切之意,然而怡嫔却瞪大了眼睛,她满是哀求地看着皇帝:“皇上!”
皇帝看着怡嫔的神色,依旧是冷漠居多,“朕会叫慎刑司严刑拷问!但是——在事情查明之前,怡嫔,你就给朕还好禁足思过!至于娜木绰克……”皇帝沉思了片刻,便转头看着嘤鸣。
嘤鸣一愣,她知道,皇帝这是打算叫她接手五公主啊!便急忙道:“五公主年幼,只怕是离不开生母。”她抬头看了看皇帝,神色哀切地道:“怡嫔早先是臣妾宫里人,臣妾与她也算熟识,臣妾实在不相信,怡嫔会做那样的事情。”
这番话,叫怡嫔感动得满眼都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