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男人又道:“别怕,这回我未雨绸缪垫了衣裳。”
听他语带双关,沈宜秋的脸颊顿时烧得通红。不过很快,她便顾不上害臊,也顾不上想那些有的没的,她什么也没法想了,只能仰起修长的脖颈,急促地喘息。
尉迟越在她脖颈上留下一串细密的吻,整个人慢慢往下滑动。
沈宜秋心头一凛,睁开眼睛,眼中仍旧一片水雾迷蒙,一边用手推他:“不能如此……”这已不是一般的不伦,这是不伦中的不伦。
男人不能言语,便未加理会,比之上回的生涩,他愈见娴熟灵巧,真个是婉若游龙,不一会儿便将她送上了不伦的巅峰。
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尉迟越只要一得闲,便要拉着皇后敦个不伦。
不过沈宜秋敦了几次还是脸嫩,有一回他嘴坏说了一个“馋”字,她着恼了,一连好几日不肯就范。
这么敦了一个多月不伦,这一日正值朔日,陶奉御照例来请平安脉,总算点了头。
尉迟越如蒙大赦,差点当着老奉御的面将皇后抱起来转个十七八圈。
是夜,天子沐浴焚香,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得焕然一新。
趁着皇后去殿后沐浴的当儿,他悄悄将玉璜小倌送的秘笈又温习了一遍,以策万全。
可真到了明刀明枪的时候,尉迟越还是有些着慌。
这还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敦伦,若是沈宜秋什么都不记得也罢了,偏偏她也是转世重生的。
尉迟越上辈子许多事不上心,显得忘性大,但没有男人会忘了自己第一次。
他们的第一次……不提也罢。
尉迟越正盘算着一雪前耻,沈宜秋也在回忆上辈子。
那时候他们都是第一回 ,摸索了大半夜也没成事,第二夜再接再厉,疼得她半死不说,尉迟越似乎也不怎么好受。
想到要将那时的罪再遭一回,她的脸都白了。
两人惴惴不安地躺到床上,尉迟越轻轻拢住她的肩头:“别怕,我会让你舒坦的。”说罢下定了决心,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许是有了充足的准备,比起上辈子身体撕裂成两半一般的痛,这一回要好上许多,疼还是疼的,却可以忍受。
更令她惊喜的是,尉迟越这厮重活一世很有长进,一刻钟不到便敦完了。
沈宜秋正想着怎么夸他两句,借着摇曳的烛火看清楚男人的神色,他非但不高兴,似乎还有些羞愤沮丧。
她想了想,拍拍他的背,温柔道:“比上辈子快了许多,甚好。”
尉迟越一点也不觉得好,他只顾着避开前世的覆辙,万万没想到这一世更不济,直接跌下了悬崖。
沈宜秋不明就里地看着他,双眸明亮,仿佛倒映着星河,是情动之时特有的亮。
尉迟越喉头发紧,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疼么?”
沈宜秋点点头:“稍有些疼,不过比上辈子好多了,因为很快。”
尉迟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摸了摸她的耳朵:“这回是怕你疼得受不了,下回我可不会再容情了。”
沈宜秋奇道:“这种事……想快便快,想慢便慢么?”
尉迟越皱着眉,严肃地颔首:“如我这般厉害的人是如此。不信试试?”
见沈宜秋神色一凛,他心里舒坦了些,抚了抚她的额头,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逗你的。”他有心一雪前耻,不过想到她初经人事,终究是舍不得累着她。
翌日,尉迟越不敢再掉以轻心,使出浑身的解数来,总算没有重蹈前一晚的覆辙,沈宜秋也逐渐有了新的体悟。
自此以后,两人每晚将伦常翻来覆去地敦,有时不慎过了火,折腾大半宿,第二日不免就起得晚,好几回错过了习武。
尉迟越一向自持,这么不知节制还是有生以来第一回 。
一开始他有些不安,不过很快便释然了——眼下还有什么比尽快诞育皇嗣更重要?
思及此,他将那一点不安抛到了九霄云外,理政的间隙,只要能抽出一时半刻,不拘白天夜里,总要为社稷鞠躬尽瘁一番。
两人坚持不懈的努力很快有了回报,两个月后,沈宜秋的月信没有如期而至。
尉迟越知道自己该高兴,但听到陶奉御说出“滑脉”两字,脸还是垮了一瞬。
沈宜秋怔了半晌,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依旧十分平坦的小腹上,眼眶慢慢泛红,眼神依旧有些茫然:“我有孩子了……”
尉迟越伸出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小丸,我们有孩子了。”
是夜,沈宜秋躺在床上,心绪起伏,久久不能成眠。她小心翼翼地钻出男人的怀抱,下了床,披上外衫,走到庭中。
这一日是望日,一轮满月高悬当空,银霜遍地。
她靠在阑干上出神,忽然听见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未及回头,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裹住了她。
男人将她长发拨开,吻了吻她的脸颊:“穿得这样单薄就走出来。”
沈宜秋道:“你也没睡着?”
尉迟越把手放在她小腹上,一圈圈打转:“小丸,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沈宜秋哭笑不得:“才刚怀上,哪有这么早取名字的。”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