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对,我真够痴的了,新婚蜜月,你是如此淡言寡语与我,姑姑与我说那是你生性腼腆,我觉奇怪却也竟会去信,你无法从公公嘴里得知许泰的下落,便笑言与我,哄我自八王那里探得消息,我竟也被你利用去,最后你居然还忍心假借烧香还愿之机将满心欢喜的我遗弃于外,只留一封叫我几乎疯掉的信置我于水深火热里……钟炎,平素你仁慈的不愿伤了一只蝼蚁,为何偏偏要这么如此待我?你真够狠心,真是够狠心呀你……”
她止不住心里头奔涌的悲伤与愤怒,由着自己疯狂的渲泻,疯狂的咆叫……
钟炎痴楞在那里,喃喃在自言自语:“你……喜欢我?你喜欢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脸色煞白,白得几近透明,捂着欲裂开的头,难以置信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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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自深深的震动着!
隐约中,她猜得芷竹是喜着欢他,却从没想过这个有些玩劣淘气却绝顶聪慧的芷竹姐姐对他用情如此之深……
结果,爱的深,伤得更深,那个叫她喜欢的男子不懂她的情义,无心之中将她伤得遍体鳞伤,这是谁的错呵——
两行清泪不觉得便潸然而下,为她的不幸,也为自己的不幸!
“钟炎,你真不该这么待我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早些告诉我,也许事情不会变得这么难以收拾,如今你捅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你说你要如何收场?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婚事是八王作的媒,是皇上赐的婚,不是你想结束就可以完的了,你知道么……”
窗外,春雷轰隆隆着,忍了多时的雨终于倾盆而来,芷竹仍不住的痛诉着,末了,更严辞利语的晓以利害。
她没有的听进多少,屋里很暗,电闪雷鸣中,映入她眼里的尽是钟炎痛苦不堪的神色,他的面色太不寻常,于是,她上前低低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