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自己再一探,本来有点受损的经脉也大有改观,虽然没有痊愈,却也不再隐隐做疼,而叶文运功行过的地方更是隐现痊愈之相,这才明白叶文说对治理内伤颇有奇效非是狂言,实是已经大大的谦虚了。
天一真人也是一惊,见郭怒脸现喜色,便知道叶文所言不虚,讶道:“不知道贵派道学传承哪家?”
天道宗虽然是道家门派,但只算得是传承了其中一家派别。道家也是有很多分支的,便如那玉洞派也是道家门派,求的是长生之道。与天道宗重养生之道有些近似,但也有许多不同。
这蜀山派的功法,想来是重那调养救人的能力,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是哪一派的传承。
叶文听了,随口答道:“本派传承自全真!”具体的却不细说,只任凭这帮人猜测。
天一真人果然不再去问,他也只是随口问了下。毕竟道门传承颇多,有他不知道的隐世宗派并不奇怪。
随手治好了郭怒,也算是和禅宗结了一个善缘,那慧心禅师冲叶文行了个礼:“还要先谢过叶掌门救治小徒!正好适才叶掌门询问这姑娘的功夫能否恢复,老衲这便一并解答了吧!”
众人这才想起地上还坐着华衣,她一直不出声,便如死人一般,长的虽然美极,此时却如那毫无灵气的死物,半点也难以吸引人的注意。
“说起这华姑娘的功夫,就得先提那魔门的玄阴真功,这门功夫……”慧心禅师想来是讲经说法惯了,此时说起话来也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晰无比,隐隐间又有节奏,不疾不徐的说起来还真叫人有点打瞌睡。
好在叶文对这玄阴真功颇为好奇,所以听的真真切切,一个字也不敢落下。
“怎的有点像吸星大法?”
能吸人阳气功力,还有诸多弊端,的确与那任教主的这门功法有一些相近。同时吸得多了也会出现功力驳杂的问题。只不过吸星大法若功力太过驳杂,是会要人命的。而这玄阴真功好歹还能化解一部分杂质,但是玄阴真功吸人功力的能力却不如吸星大法来的霸道。
“总的来说比吸星大法强点,比北冥神功又差点……半吊子玩意儿?”
越听越有这么个感觉,只是此时也不好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只得静静听慧心禅师述说。此时事情大多已定,宁茹雪和徐贤也跳到擂台上来,本来想问问叶文怎么办?要不要直接离去,此时不少门派见大会已经开不下去,同时打也打完了,便先行散去了。
至于明曰还开不开?一般都认为大会已经到此结束。诸多门派各有损伤,无什么损伤的多是那些有实力的大派,而这些大派一般很少起纠纷。
今次看到天乐帮和青龙会之间的对决,天乐帮随后的覆灭已经算是轰动的大事,此时离去倒也不算是枉来了一遭。
宁茹雪和徐贤叫几个弟子侯在那里,与几个攀谈了一番的门派道别之后就来寻叶文,却见他正在那里听老和尚说话,同时那个天乐帮的华长老就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徐贤走过去,在华衣眼前晃了两晃,发现这女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眉头也是一皱,暗道:“这女人莫非中了什么邪法?”
宁茹雪瞧了两眼,虽然有点奇怪却没开口,只是站到叶文身旁,一起听那慧心禅师详说。
“所以,为了解决那玄阴真功诸多问题,便有一位魔门高手创下了这门玄阴气功夫,其后不知道多少修炼玄阴真功的人想用此法补全自己内劲缺憾,但是成者却少之又少,不想今曰竟然叫那沈夫人得逞!”
“为何很少人完成此法?”叶文不明白,不过是找个鼎炉练功,然后自己吸来就是。何故用此法者并不多见呢?
慧心禅师闻言却是不答,只是低宣了一声佛号,还是天一真人开口道:“盖因想要修炼最精纯的玄阴气,需要寻到一个天生媚骨具备一丝至纯阴气的女子,从小便以玄阴气功法教授长大,还要以诸多名贵药物制成药汁长年浸泡改善体质,并且长达几十年才能将这玄阴气练到自己需要的阶段!”
说罢瞧了眼华衣:“瞧这女子的年龄,能有这般修为,当是那沈夫人用了许多手段,耗费大量财力物力,甚至不惜自损功力帮其提升修为才会在这个年纪练到这般境界!”
“更重要的是,修炼玄阴气的女子一旦破身,这一身好不容易修炼来的玄阴气便对那人无用了……一个极难寻找,需要耗费大量财力精力培养,最后还非常容易损坏的鼎炉,自然极为难得!”
说罢,又瞧了一眼华衣:“这姑娘有这般天赋资质,随便习练什么武功都会有极高成就,不想竟然被那沈夫人找到……”说到这里,也不知道如何评价,干脆闭口不言。
到了此时,徐贤和宁茹雪也明白过来,原来这华衣一直就是她师父练功的鼎炉,此时已经被其师父吸干了功力,丢弃在这里。
而且听刚才所言,这华衣定然是自小就被师父带大的,想来一直将那沈夫人当做自己亲娘一般看待,哪想到最后落得这般下场,难怪会变成这般模样。
想到这里,恻隐之心难免泛滥了起来,低声问了一句:“师兄,这华……”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个合适称呼,最后直接道:“华姑娘这般样子,能治好么?”
叶文适才听了那许多,而且也以真气查看了华衣的体内经脉,对其情况也算有了个大致的了解:“从理论上来说,华姑娘并没什么大碍。经脉虽然受了点创伤,但只要稍微调理就可恢复,只是那心理上……”
回头一瞧,又瞧见那双空洞眼神,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最后只得叹了口气:“尽人事就是了……”
尽人事、听天命,最后结果如何他却是管不到了!或者,干脆将这华衣托付给旁人?只是一这么想,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也不等徐贤或者宁茹雪来问,直接就道:“先带她一起走吧!”
正想领着人一起下山,然后准备往京城出发,不想北城烟说了句:“今曰天色已经不早,诸位干脆就在本派住下吧!”
叶文本想推脱一番,但一见慧心禅师等人却都齐齐点头应下,便也道了声:“如此便叨扰了!”
转头再看,那天山派众人不知道何时没了影子,看来是已经和大多数人一样尽数离去了。眼下留在北剑峰上的就只有玉洞派、天道宗、禅宗以及他蜀山派,便连青龙会中人也不知道何时走的。但见北城烟毫无意外之色,估计是已经和这位打了招呼。
随后众人也就再没多说什么,各自随着北剑门的弟子往那安排好的住处行去,几乎是每一派都分到了一间大院子,期间有不少房屋供人居住,更有两三间较大的卧房是专门给一些头头闹闹们准备的。
叶文领着众人进了院子,那北剑门弟子便说道:“诸位便请在这里休息,房中已经备好了洗澡的热水,稍后会有人送来酒水饭菜。
道了声谢,等这人离去后,叶文帮弟子们安排了下房间,最后对宁茹雪道:“劳烦师妹了……”
转头一瞧,原来是宁茹雪牵着华衣的手走了回来,加上华衣身上有些地方摔出来一些外伤,他不方便处理,此时将一些伤药交给宁茹雪,麻烦她帮忙处理一番。
只是让叶文奇怪的是,华衣眼下似乎毫无生气,呆呆傻傻,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却似有似无的在躲着自己,便连走路也是在另一侧,绝不在叶文身边。
“莫非刚才摔得狠了,本能的害怕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