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嫣之心慌不已的抓住顾雅箬的手:“箬儿,怎么办,我闯祸了,这下可怎么办?”
顾雅箬安慰她:“即使不是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这件事他早晚会知道。而且,大伯母这次以生病为借口,不来京城,应该也是跟家里人说了明白。你派人去告诉程伯父,就说我们明日回家,如果他有空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
“好,”
程嫣之慌乱的应着,转身去吩咐鸾红,又觉得不妥,干脆转身往外走:“我亲自去跟我爹说。”
……
程夫人被关在院子里,哪里也不能去,杜鹃又被杖毙了,外面的消息一丝风声也传不到她的耳朵里。
她恐慌急了,每日声嘶力竭的在院中大喊大叫、大吵大闹,可下人听了程明的吩咐,谁也不敢放她出来。
一连几日,程夫人都要崩溃,嗓子也嘶哑了,叫嚷的声音都有气无力了。
程嫣之进了府内,朝着主院走,还没走近,便听到程夫人嘶哑的声音,脚步一顿,询问鸾红:“怎么回事,我娘这是怎么了?”
鸾红有些含糊其辞:“听说因为你被迷昏一事,老爷大发雷霆,把夫人关在自己院中,让她闭门思过。”
“我爹呢?”
“奴婢去问问。”
鸾红招手喊来一个丫鬟:“老爷现在在哪儿?”
“在祥阁院。”
程嫣之转身朝着祥阁院走去,进了院子,不待下人禀报,直接进了程明屋中,“爹,我……”
在看到屋中有人时话声顿住。
程明对着来人招手:“去吧,给骕儿说,放手去做,不要给霍家留任何机会。”
“是,老爷!”
来人恭敬的退了下去。
程明端起茶盏,“之儿,你找我何事?”
有什么在程嫣之脑中闪过:“爹,你为什么要对付霍家?”
程明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下,继续若无其事的喝了几口茶,:“霍家针对我们程家有一段时日了,前些时日,你大哥忙着开美颜馆的事,抽不出手来对付他。如今有空了,到了该收拾他们的时候了。”
霍家家境殷实,虽然霍家独子霍奇风流好色,但在做生意上面也有一套。霍家的生意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要想收拾他们,谈何同意,程嫣之欲要相劝:“爹,我们……”
程明打断她的话:“之儿,你找我到底何事?”
程嫣之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一下把霍家之事抛到九霄云外:“爹,今日表姑母捎回信来,说是因为生病,来不了京城,我情急之下喊了表姑母,被顾耀哥察觉到了。箬儿让我回来问问你,他们明日回清水镇,您要不要跟着过去?”
程明端着茶盏的手收紧,月儿怎么会恰巧在这个时候生病,难道是不愿意之儿和耀儿的亲事了吗?
心思翻转间,把茶盏放下,“也好,明日我们一起跟着去!”
是夜,夜色沉静,以往每日都传出欢声笑语的顾耀的院子里,今日静悄悄的。
屋内没有点灯,顾耀坐在黑漆漆的屋内,想着白日程嫣之的那声称呼,还有他问她时,她那闪躲的眼神,心里莫名的有些抽痛。
而厉王府的某人听说顾雅箬明日就要启程回清水镇,心里着急,眼巴巴的盼着夜色黑沉下去。
福来四人恭立门外,看厉飞时不时的看着天色,交换了一个眼神,福来上前:“世子,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过去了。”
是我们而不是您,厉飞听到,眼神看过来。
福来被看的心虚,解释:“奴才这不是看您心里着急,特意提醒您一下吗?您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到了时辰再去。”
“福喜!”
“奴才在!”
“今夜你陪着我过去!”
福来一声低嚎:“世子,不带您这样的,今夜可是她们在京城的最后一日,您忍心不让奴才去吗?”
厉飞从屋中走出来,淡淡的看他一眼:“再敢啰嗦,以后永远不带你过去!”
福来紧紧的闭上了嘴,无限哀怨的看着厉飞和福喜消失在夜色里。
“福来!”
福寿喊他。
福来没好气的应:“干什么?”
“你是不是看上你说的那个月曦姑娘了?”
福寿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