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她伸手抓着宿恒胸前的衬衫,呢喃道:“我好害怕……别丢下我一个人……”
浓浓的哭泣尾音让宿恒为之一颤。
像,实在是太像了。和他记忆中那模糊不清的小人儿一模一样。
可是她分明已经死了。在他面前化成了一块块碎肉。
宿恒立刻将尔尔打横抱起,直接送到一楼的急救室。
“她今年几岁?”宿恒脸色深沉,浑身都在发颤,“她是不是填错了年龄?真的是18岁吗?”
医生不敢怠慢,仔仔细细地替尔尔治疗后,又用最先进的仪器与精巧的魔力测验。
“的确是十八岁又三个月。”
见宿恒的脸色更差了些,阴鸷的冰冷气息快要杀人,他慌张地说:“十分抱歉,具体多少天还查不出来!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不了。”
比自己小了五岁半,十八年前还只是个三月大小的婴儿。
只是与自己同胎的妹妹像而已。宿恒头疼欲裂,失魂落魄地走了。他终于在刚刚颤抖的期待中明白了什么,为什么对尔尔有特别的冲动和心软。
分明一只可以随时处死的饵粮却让他动怒动气。
除了她的血和体液特别甜,一定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了。
“真蠢啊。”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翻看那张被烤的焦黑的照片。
她怎么可能活着,如果她活着,自己又怎么可能是现在这样。
所有的工作都被搁置,宿恒低着头似是在想写什么。助理唤了他两声都没有回应。
“大人?您还好吗?”
她担忧地往前凑,浑圆的胸部将黑色的西装绷紧。噼啪一声,纽扣弹落至宿恒的眼前。
“黎羽。”
将那颗纽扣捻在指间,化作粉末,宿恒冷冷地瞧着面前害羞的丰满女人,“有什么事?”
“万分抱歉,大人!”她连忙收拢自己胸前的衣物,恢复平静的神色说:“国都来消息,糖糖因为多日不见你,已经开始闹绝食了。”
宿恒眉头皱紧,有些宠溺地叹气说:“吩咐下去,加快动作,将西方帝国可能渗入的人员名单全呈给我。提前回城。”
果然提起糖糖他就焦急了起来,黎羽咬着牙有些不甘,但不敢违逆,接着道:“行政官送了些东西来。说是给您的礼物,已经放在会客厅了。”
这个时间点能送什么礼物来?宿恒走到会客厅,见到一排外形俊美的少男少女,三男四女。
他们的脖子上都纹着明显的三瓣花图案,见到宿恒的那一刻,本还紧张的他们立刻跪下露出自己的私处。
“金色曼陀罗。”
宿恒勾唇冷笑,这可是被千挑万选的基因所育成的性器,调教得最勾人的性奴。还真是一份大礼。而且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岁,最小的甚至比尔尔还矮。
想来是从严应口中得知了尔尔的大致模样,照着挑了几个年纪幼龄的。
“大人您的意思是?”
黎羽谨慎地问。
“老规矩。”宿恒右手一挥说:“谁喜欢谁挑走。”
但他拉住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问:“会照顾人吗?”
“会!”
绝望的少年立刻露出灿烂笑容,跪下说:“男人女人都会,我的技术很好,保证让大人满意。”
“我不需要你那些技术。”
宿恒冷冷地剜了他一眼,想了想又懒得再找,命令道:“去收拾一下,换身长衣长裤。”
他又拉过一名十四岁的小女孩,圆圆的脸蛋十分可爱。一头及地的长发覆在身后。
“带回去。”宿恒说着捻起那女孩的脸颊,她怯生生地躲开了。他低头亲了一口,味道不是很甜,远没有尔尔甜。但她惊慌的害羞的模样十分清纯,与他脑中的妹妹有三分相似。
黎羽有些惊讶:“您要带她回去?不是那个饵粮吗?”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宿恒会带回去的是那个尔尔,毕竟对她比当时对糖糖还来的好。原来只是一时兴起?
宿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连解释都没有给。
尔尔从床上醒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宿恒与这个少年。
“你好呀。”他笑嘻嘻地走过来说:“以后我来照顾你。”
“先生?”
尔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复,水汪汪的大眼睛震惊又害怕。宿恒看的心中一软,微微扭过脸说:“有个奴隶照顾你比较好。”
本该是千恩万谢的事却让尔尔莫名地觉得有些苦涩。
因为这意味着宿恒不会一直与她呆在一起。可这才是正常的事啊。
嘲笑自己的贪婪,尔尔下床后与少年交换了名字。宿恒已经退出了病房,想来是忙于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