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南街的那泼皮,我倒是认识,可他算什么东西?”
申管事冷冷一笑,猛地把丁二娃踹倒,然后一脚踩在他头上:“至于你家的那些田,我如今还真看不上!今日我必定要你们家家破人亡,子孙断绝!”
丁磊的眼内,顿时泛起了一抹鲜红血意,冷冷地望着这一幕。浑身肌肉虬起,抓住锁链的手,也在逐渐收紧。
那申管事仿佛还不解气,又在丁二娃身上狠狠踹了几脚。然后旁边一个人影扑了过来,挡在了丁二娃的身上。申管事先是吓了一跳,才发现是丁磊的母亲。顿时愈发气狠,右足重重踹下。
这时旁边一个差役,也发现了丁磊的异常。哂然一笑后,用腰刀敲打着丁磊的头。
“你这厮,难道还想跟我们动手不成?乖乖的给我站好!申管事告你无故伤人,大人遣我等拿你去县衙与他对质!老实一点,便让你少吃一点苦头。若是不然——”
就仿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彻底断裂掉。丁磊猛力向前冲出几步。就在把身旁锁拿着他的二名差役,带得一阵踉跄,铁链脱手的同时,丁磊再次一挣,然后铁链应声滑落。紧接着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手抓住了其中一名差役的腰刀,‘呛琅’一声抽了出来。反手一削,便将这人的人头挥下!
这一刻,丁磊忽然有种错觉,就仿佛手里这把雁翎刀,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刚刚接触这刀柄,就有股难以形容的娴熟之感。
也来不及细思。丁磊猛地把雁翎腰刀再次挥出,将身前另一人拦腰斩断。刀锋切入到肉中,然后异常熟练的切入脊椎骨的缝隙内,毫不费劲的便将之分割。当长刀透体而出时,刀刃处没有哪怕一丝卷口。
直到这时,旁边围攻的人群,才发出了几声惊呼,然后哄然四散。那申管事则是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一幕。
丁磊信手将几个差人纷纷砍到在地,然后冷冷走到着黄脸大汉面前。一刀将他仍踩着丁二娃头的右腿剁了下来。
申管事先是感觉一阵冰凉,直到单足支撑不住身形,整个人摔倒在地,这才感觉到伤口处一阵剧痛。然后一股令他窒息的恐慌,在他胸内蔓延。
“丁小哥,绕了我!今日是我申二不对,我该死——”
丁磊的神情漠然,一刀重重斩落,将申管事的右手齐根砍断。
“这一刀,是为倩儿!若非此人设局,倩儿她也不会去自寻短见!”
黄脸汉子再次发出了一声凄厉哀嚎,丁磊毫不动容,又是一刀,向他左臂斩出。
“这一刀,是为二娃!你想叫我家家破人亡,子嗣断绝。那么今日我便先取你狗命!”
当雪亮刀光掠过,血花顿时再次飞溅。此时黄脸汉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丁磊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管此人死活,冷冷看向了前方。那二十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物,此刻都是提着棍子,犹犹豫豫不敢上前,面上更是带着浓浓畏色。
丁磊微微一哂,走上前去几刀砍出,放倒三人。便把这些人全数驱散。
他转过身,再望向自己的父母。只见丁二娃夫妻,此刻都是神情木然的,看着眼前的这具血肉模糊的尸身。
丁磊的眼里,闪现过浓浓的哀色,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拿起了几名差役的雁翎腰刀,径自走向了村北。
顺路走到村口,然后拐过一个弯,便是里长家里。丁磊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了紧闭的大门,然后直趋中堂。便只见那丁奉丁里长,正面色苍白的坐于堂内上方。
丁磊眼眯了眯,先是身形向旁一闪,避开了丁奉之子丢过来的板凳。然后信步走了过去,雪白色刀光挥过,便将这人的人头取下。紧接着又是一刀,将那丁奉劈死在了木椅上。
之后目光那掠过满屋子的老弱妇孺一眼,便转身向门外不顾而去。
他本欲是满门屠绝,只是这家已没有了男丁,这些人杀与不杀都是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