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皮一跳,怕那邪异的古玉,伤害到蒋清,赶紧伸手把塑料袋接了过来。
塑料袋中的古玉,如活物一般,缓慢的蠕动着,一丝丝血水,从古玉内渗了出来,看得让人心惊。
“我当了大半辈子医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建议你们,赶紧把老爷子转到市医院,因为他手上的伤口,已经完全被这诡异的东西感染。”王医生脸色有些发白。
我死死盯着塑料袋中的古玉,神色无比凝重,这段日子,自己也见识过不少邪祟,可没有任何一种,能与这块古玉对上号,而残破相经上,也没有任何相关的记载。
“难道经历了时间沉淀的诅咒之物,就真的这么可怕?”我在心中自语。
“要不,我联系一下市医院,先把老爷子转过去吧?”蒋清征求我的意见。
“对对对,赶紧转过去。”王胖子慌了神,不停点头附和。
“如果要转院,就必须抓紧,老人家手上的伤口,已经出现腐烂迹象,恶化的速度之快,完全脱离了正常医学的范畴。”王医生沉声说。
“我这就打电话,王姐,麻烦你安排一辆救护车。”蒋清拿出手机,匆匆走到一旁。
“来,过来两位家属,进来帮一下忙。”王医生向我们招了招手。
我招呼了鬼探徐一声,匆匆走进急救室,王胖子那货现在自责情绪严重,做事有些失去分寸,我怕他毛手毛脚,再出什么差错。
直到现在,我才有机会,见到出事后的舅姥爷,老人家脸色苍白,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依旧紧皱着,脸色神色,显得有些痛苦。
他手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透过白色纱布,我能看到有黑色血水,慢慢向外渗出。
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我犹豫了一下,不放心的拿出一张黄色符纸,贴在透明塑料袋上后,才重新放进口袋。
“市医院那边已经协调好了,救护车就在外面,我们赶紧送老爷子过去。”蒋清匆匆走进来。
“谢谢,幸苦了!”我向蒋清点了点头。
“朋友之间,说这些话做什么,来,赶紧把老爷子转移到救护车上。”蒋清过来搭手。
快要走出医院,我回过头,见王胖子还一副浑浑噩噩,神不守舍的样子,高声招呼了一声,让他赶紧跟上。
王胖子如梦初醒,慌里慌张地应了一声,快步追了过来。
救护车向着市区方向飞驰,鬼探徐和王胖子留在车上照护,我坐在蒋清车上,紧跟在后面。
“蒋医生,你见多识广,有没有遇见过类似的情况?”我盯着前方飞驰的救护车,心不在焉的问。
“若老爷子的情况,是诡异毒虫造成的,我不难理解,可你们说罪魁祸首,是一块古玉?”蒋清握着方向盘,秀眉微皱。
“的的确确是一块古玉,这其中的情况,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叹了口气。
“那像这类超出正常事件的范畴,应该是你擅长的啊?”蒋清不解地看着我。
“只能说这次情况特殊,有些超出我能力范围之外。”我苦笑一声。
“也别太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市医院的熟人,他是外科专家,也许能稳住老爷子情况。”蒋清安慰着。
“如果我没记错,你才回国没几天吧,人缘挺不错啊。”我感概了一句。
若不是熟知蒋清情况,瞧她安排自若的样子,还以为是在市医院,混了十多年的资深医生呢。
“我哪有那么广的人脉,我妈一直在退休前,都在这边医疗系统工作。”蒋清解释着。
我眼中闪过恍然,之前还奇怪,那王医生与蒋清年龄悬殊那么大,两人的工作圈子又没什么交集,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原来答案在这里。
一路飞驰,等救护车停在市医院门口时,已经有医护人员准备在那里,车刚停稳,老爷子立刻被转进这边急救室。
一个三十多岁,文质彬彬的男医生,走过来向蒋清打了个招呼。
“这是市医院的外科专家,留美回来的博士,许科,许医生。”蒋清侧脸向我介绍。
徐医生向我点头打了个招呼,又把目光投注到蒋清身上,不住的向她保证,自己一定尽力救治老爷子。
看着许医生匆匆离去的背影,我眼中闪过玩味,刚才的一幕,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位许博士,明显对蒋美女有意思,否则也不会这么殷勤。
不过,我与蒋清只是朋友关系,这些事也轮不到我来操心,只能寄希望,这位许医生有真材实料,能稳住舅姥爷病情。
人转进急救室以后,外面的门立刻封闭起来,我们也不知道里面情况,只能焦急地在外面等待。
王胖子在一旁走来走去,嘴里还碎碎念着,不时痛苦地用手揪下头发,一副极度自责的样子。
“舅姥爷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我走过去问。
发生了这么大事,没理由不通知对方家属,对方家庭情况,与他沾亲的王胖子,因该是最清楚的。
“有个女儿在国外,现在赶回来,也来不急了。”王胖子喏喏说着。
“不管怎么说,也得通知对方一声。”我沉声说。
“那……那我去打个电话。”王胖子犹豫了一下,磨磨蹭蹭走到一旁。
我心里清楚王胖子的顾虑,毕竟舅姥爷这次意外,与他脱不了关系,若是舅姥爷真有个三长两短,王胖子绝对会被埋怨死。
在外面等待的时间,似乎过得格外漫长,就在我有点心浮气躁的时候,急诊室的门打开。
许医生带着口罩走出来,向我们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蒋清,说:“我已经给老爷子打了抗病毒血清,他伤口的恶化情况,有减缓的迹象。”
“那就太好了。”蒋清长长松了口气。
“那个样本呢,你们带过来没有?”许医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