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离开,一无所获,十多天努力付之东流,初阳更沮丧,连对保安说话都有气无力:“不用劳烦你们,我自己会走。”好不容易登上船,派对的音乐声在远处响起,她与黎明的光辉只有一步之遥,初阳心有不甘,走了十多步又回头,恋恋不舍。
柏峻言在看她,赶紧挪开目光。听到保安没好气地催促:“快点走。”
“知道啦……哎哎,别推我,我马上离开。”
柏峻言抬头,高大的保安围着初阳,初阳显得十分娇小,几人走过拐角,身影终于不见。
王先亮招呼柏峻言:“我还是先带你去房间。”
柏峻言:“好。”
王先亮一路将他送到房间门口,柏峻言道:“那么多人等着王少,我不好意思再占用你的时间,休息一会儿我就来大厅。”
王先亮笑着说好。
柏峻言准备进屋,貌似无意问起:“船是不是半小时前就启航?”
“是的,这会儿快入海了。”王先亮猜到他的顾忌,“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雅兴。”
初阳走不了,她还在船上,大概被保安关起来了。
柏峻言意有所指道:“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王先亮意外,也对,好歹是柏峻言的仰慕者,还是要给点面子,王先亮笑笑:“嗯,来者是客。”他忙着去招呼其他客人,转身告辞。
柏峻言进了屋,说是来休息一会儿,实际上是有点临时性公务要处理。事情不多,十几分钟搞定,他和胡青又转去宴会厅。
厅里十分热闹,靓丽女孩在台上表演舞蹈,初阳刚从小黑屋里被放出来,看什么都新鲜。她睁大双眼在来宾中寻找目标,瞥见柏峻言来了,心头有些无奈。柏峻言和胡特助在靠近舞台的一张小桌坐下,初阳硬着头皮走过去,讪讪解释:“不是我不走,是船不停。”
柏峻言抬了抬眼皮:“的确不会为了你改变航程。”
这下成了棋盘上的走卒,只能进不能退,初阳示意他对面的位置:“我能坐这里吗?”对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初阳坐了下来。
柏峻言微微侧过脸,目光转向舞台。初阳觉得十分尴尬,幸好胡特助找她说话:“初小姐应该没有邀请卡,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混上船的?”
“这个嘛,很多天以前我就听说王少要开派对,据说派对十分盛大,那时候我就开始准备了。”初阳怕对方不依不饶,直接说了出来,“派对都需要鲜花,我就去了鲜花公司应聘……”
她把过程一五一十相告,胡特助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为了混上船,已经当了一周的送花小工?”
“是啊。”
“还在船上不吃不喝地躲了十二个小时?”
初阳认真回答:“我有带吃的。”
胡特助眼中写满崇拜:“初小姐非常聪明,行为也让人感动。”
“没办法啦。”初阳无奈地摊手,谁让钱这么难挣?“不过运气有点差,通常情况下,客人应该要九十点钟才会进客房,我有足够的时间混入派对,到时候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在派对上……”
用手机拍照。但初阳不敢说,改口:“跟柏先生搭讪。”
胡特助笑:“似乎运气也不算太差。”他想起什么,又道:“初小姐还饿着吧?想吃什么,我给你拿过来。”
“胡青,”柏峻言的目光从舞台上收了回来,“那边是不是凯利的刘总?他是公司的供应商,你应该去跟他聊聊最近的供货问题。”
下午还说“胡青,你应该在派对上好好放松一下”,这会儿又去谈公务,胡青无奈:“是应该好好聊聊。”
第4章 真爱
胡青刚走,王先亮就过来了,他跟柏峻言碰了碰杯,又把目光转向初阳,兴致盎然地问了同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混上船的?”
初阳又把过程说了一遍。
王先亮听完,道:“果然女人一遇到爱情,智商就蹭蹭上线。但是初小姐,你这样做,似乎是在打我的脸。”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杯中酒,“今天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来捧场,我自诩工作做得不错,结果让初小姐钻了漏子,传出去都是笑话。”
这帮富家子弟表面出手阔绰,实则个个心胸狭隘,初阳可不想与对方结梁子,讪讪地笑:“这事要怪就怪他。”
她指向柏峻言。
柏峻言抬眼,一脸莫名。
初阳义愤填膺地控诉柏峻言的罪行:“怪他长得太英俊,我就跟着了魔似的,满心满脑子都想着再见他一面,费尽心机混上游艇,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失妥当,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所以,这事他得负全责。”初阳总结道。
柏峻言哑口。
初阳凑到他跟前,十分认真地问:“你家祖上是不是苗疆人?”
柏峻言不懂,摇了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