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崔俣突然想起,“你还没说,你到底把田襄怎么着了?怎么教训了他?”
杨暄一边唇角勾起,笑容有些邪气:“我断了他上身一样东西,下身一样东西。”
“一只胳膊……加一条腿?”崔俣大笑,“你也太坏了,让人以后怎么走路?”
杨暄摇摇头:“他可以走路。”
断了下身一样东西还可以走路……
崔俣猛然反应过来:“你阉了他!”
“这样多好,”杨暄满不在乎,“他就别不干正事,成天肖想别人了。”
原来所谓的‘斩草除根’,是这个意思。
崔俣脸上笑容越来越大:“没想到,咱们俩倒有一处像的。”
“你指的是,你把你父亲——”
“嘘——”崔俣食指竖在唇间,把唇肉压出一个浅凹,“明明是我那嫡母……”
他冲杨暄暗示的眨了眨眼,杨暄也回以默契十足的飞眼,片刻后,两人又笑了,你撑着我我扶着你,笑的前仰后合。
这次是真的太巧了!
一言不合就让人丧失性|功能,哪来的坏毛病!
不过坏毛病好可爱……好爽!
杨暄此举,崔俣想了想,也明白了更深的含义。一直以来,田襄都是田家很重视的后辈,最得田贵妃喜欢,又与越王昌郡王玩的好,他的脸面,很大意义上代表着田家的脸。田襄没了那啥,根本不可能再立足正常人际交往场合,他没脸了,田家难道有脸,田贵妃难道有脸?看你越王昌郡王是不是还敢和以前一样护他,同他玩!
若坚持如此,世人嘲笑免不了,若转头就忘,难免又应了薄情二字。且田襄一夕之间身体大变,渐渐的发现环境也变了,从天之骄子到地上污泥,心性上难免不生起伏。届时……就有利用的机会了。
接下来,崔俣便与杨暄长安一行:“此行不可免,我必须得去。”
前后因果都说清楚了,杨暄敢会拦,只要求道:“我陪你。”
崔俣视线微沉,摇了摇头。
杨暄:“我坚持!”
崔俣叹了口气。他猜如果他决意不许,杨暄定也会悄悄跟随,不如就——“你若非要跟着,也不是不行,需得与我约法三章。”
杨暄看着他。
崔俣伸出手指:“其一,须得谨慎小心,略做变装,能易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