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枢感受到了,又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年轻人嘛,初识情滋味,会想时时在一处很正常,小叔叔不会干涉,但是——请务必注意节制,身体很重要。”
崔俣头一次产生在家人面前不好意思的窘迫情绪:“小叔叔——”
崔枢还是紧紧盯着杨暄:“你是太子,身份尊贵,可崔俣也是我们家里所有人的宝贝,你们一直好好的,我们都会欣慰,若有一日,你敢欺负崔俣——管你是谁,太子还是皇上,我崔枢,上天下地都不会放过你!”
之前,杨暄对崔枢很有些意见,被套麻袋甚至有些愤怒,为了崔俣才忍耐片刻,他堂堂太子,便是情势最差的几年,都未如此难堪!
崔枢接受了他,他略满意,仍是对这小叔叔没太多好感,可崔枢说出上面这话,显然一心一意护着崔俣,为崔俣可以什么都不顾……杨暄第一次认真的看了看崔枢,从心底接受了这个人。
崔俣合该有这样的家人!
他神色肃正,话音如誓言:“你放心,此一生,崔俣在,孤在,崔俣有事,孤必不独活!”
这话重的出乎意料,崔枢愣了一下,良久才哈哈大笑:“好!!我侄儿能得太子如此真心,实乃福份!”
没说什么以江山以聘的漂亮话,没画大饼言说以后前景,就像普通人定情时一样,朴实与坚决,情之所至,一往而深,这位太子,果真有心!
崔俣掐了杨暄一把,微笑看向小叔叔:“您以后可别再破门套麻袋了。”
崔枢摆摆手:“那不能够!你们歇着吧,歇着啊——”
崔枢背着手,在崔俣杨暄恭送的目光中,非常长辈姿态的离开了房间。
走出很远,他凭空跳了一下,揉了把脸,眼睛亮亮的。
还是那狐狸说的对啊……就得这样干,自己能趁机揍一顿爽一把,还能让俩孩子感谢他,对他有好感!
虽然自己本意就没有太想折腾俩小的,一切皆源于关心护短,但事这么办,话这么说,就是能漂亮起来!两全其美,为何不做!
房间里,杨暄搂着崔俣亲:“你的家人不错。”
崔俣就笑话他:“怎么,刚刚被揍的不够疼么?”
杨暄挑着眉毛调侃他:“民间规矩,新郎抬着花轿迎亲,未进门前,都要受一顿妻家舅兄的杀威棒,以示新娘金贵……今日我也算体验了一番,还好,我皮糙肉厚,不疼。下次咱俩成亲时,卿卿需得给小叔叔和晋弟弟准备重棒才行。”
“不要脸!”
“嗯……我就不想要脸,我想要卿卿的……这里……这里……”
崔俣轻轻喘息着,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刚刚话中问题:“为什么是你娶我,不是我娶你?我要做新郎!”
杨暄扣住崔俣后脑,来了个唇舌交缠的深吻:“好……卿卿今夜做我的新郎……”
被拉入欲|望深渊时,崔俣方才觉得自己傻了,说出来的那都是什么话!简直任性!
都是这熊太子影响了智商!
……
次日一早醒来,崔俣拒绝了杨暄的歪缠,认真正坐,同他说了蛊虫的事,自己的怀疑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