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龄?那个七年前因为珠角涯一役战败而被斩於阵前的离国大将军?”
“是他。云将军死后,云夫人带着独子突然消失。后来一直隐居乡间,同娘娘相识。月前有仇人突然上门,杀害了云夫人,云公子躲到娘娘房中才逃脱一劫。娘娘便将他收留了。”
萧暄笑了,眼里浮现一抹柔情,“她就爱管闲事。”
男子假装没听到,继续说:“娘娘到了青阳后,还托朋友给这孩子找了个师傅,是离国首屈一指的剑师温阳。”
“温阳?”这名字萧暄不陌生,“他这样名声显赫又清高孤僻的江湖人,怎么会去给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子做师父?那个吴十三,你还没查出来吗?”
男子的头几乎埋到地上,“属下办事无能,望皇上责罚!”
萧暄虽然不悦,但也没生气。他看着宋子敬,“你们一直做得很好。吴十三这个人来历不是一般地深,而你们在离国的根基还浅,查不出来也不怪你们。倒可以看出一点,他显然不是表面上的公子哥儿。”
宋子敬问道:“皇上觉得此人可信?”
萧暄抚摩着手里的匣子,“皇后信任他。我也会给他一点信任。”
宋子敬没再说话。
“你们都下去吧。”萧暄说,“荣坤,朕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时辰到了你来叫朕。”
等到臣子内侍都退了出去,萧暄将匣子的铜扣轻轻拨开,掀起盖子。
匣子里整齐码放着一封封信件,红色小笺按照日期将它们分得清清楚楚。从最初的第一封,到上个月冲到了十天的那一封,全部都折叠好,排在一起。
萧暄将刚刚收到的信按照原本的痕迹叠好,轻轻放进匣子里。
他的嘴角带着愉快的笑容,方才眼里的肃穆严厉已经不在,他脸上的疲倦也淡了许多。
抽出最开始的第一封信。信纸都有些发黄了,边角和折痕都磨损得厉害,那是时常展开阅读留下的。
打开信,娟秀的蝇头小楷展现在眼前。
阿暄:对不起。